碎石掌很强，只是你还不够强而已。
澹台霸虽然说者无意，但李凡这个听者却是有心，本来因为这些时日的成长，他对自己的进步有了足够的满意。从一开始连元气都无法调动到如今的达到聚气入体四层的实力，而且可以用碎石掌击出几乎一牛的力量，虽然距离一象之力还要差的很远，但毕竟与普通武者要强了许多，就连外门的一些初级弟子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可澹台霸这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信心了。
虽然李凡瘫在地上不停地翻着白眼，澹台霸依旧我行我素。
“你的身体已经能够适应巨大的力量，但是对力量的掌控还是不到位，你可以发现，你受我这一掌之后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支配，被我的力量带动起来。而经受如此力量的打击之后，你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损伤，可见你已经能够适应如此强度的力量冲击，但是对这力量的使用方面还存在问题。”
“既然你适应这些力量，在我一掌攻击过来的时候，你应该可以调动体内的元气与力量生生抗住这一击。即使你无法将我这一掌扛回去你也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像现在一样狼狈。”
澹台霸走进石室内，伸手将李凡拉了起来。
“这也便是你为什么空有碎石之力，却无法将这瀑布水帘切开的原因。”澹台霸再度将手伸向水帘，仿佛便是一堵墙，如此轻描淡写地将水帘分成了不相干的两半。
“你不欠缺力量，你欠缺掌控。”
李凡看着澹台霸的手掌，若有所悟。
……
……
“碎石掌！”
山中瀑布水帘之内，清冷的喝声，猛然响起。
一只手掌从水帘内猛地轰出，远在水帘十余丈开外的树枝都被这一掌的威势震慑的摇曳起来，然而水帘却在劈开两半之后迅速合拢，将那只手再度淹没。
李凡收回手，再度失望的叹气，这是今天的第一百七十六次失败了。
“一开始的力道使用时足够了，但是没有维持住，只有力量源源不绝，才能将水帘劈开两半。”
澹台霸耐心地将李凡的不足之处一一指出，无一处遗漏，然后变回再度用希冀的眼神看着李凡，期待着他的下一掌。
李凡想不明白，一个以威猛号称的掌法为什么需要保持力量不能断绝，毕竟这种掌需要的是全力一击以求一击制敌，而力量若需延绵不绝，则应该是一种偏柔性的绵掌啊。
澹台霸也不解释，只是再度让他试掌。
待李凡稍微收回力道，以求维持住掌力的时候澹台霸便一把将李凡的手臂拨开，开口说道：“我没有让你收力，你若是将力量收回，碎石掌的威力便不复存在，哪里还能一掌碎石呢！”
“可是若不收些力量，我怎么能保证维持住自己的力量呢！”李凡实在不解，很光棍地坐在地上，摇头叹气。
澹台霸见李凡竟耍起了无赖，于是高声说道：“我原本以为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修士，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连我天门最低级的掌法都学不会！”
李凡倒也是很吃这一套，连忙爬起身来，开口说道：“我哪里学不会了，只是你们天门的运功方式与我们中原有太多偏差，我一时间不能适应而已。”
话音一落，李凡便再度站在瀑布水帘之前，静心思考。
力量源自于身体，身体的经脉，身体的筋骨，以及体内的元气，既然经脉筋骨无法带动肌肉提供更多的力量，那么为什么不能用元气？
思索着这些，李凡闭上双眼，静静地运起心法，开始提炼自己体内的元气。
澹台霸看着李凡的状态，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李凡呼出一口浊气，两眼放出精芒，紧接着便是一掌轰出。
第一百七十八掌！
水帘之中一只手指轻轻探出头来，紧接着便是一只并不宽厚的手掌从里面猛地探出。
顺着手掌的方向刮过一阵劲风，吹动深潭，吹过树梢，吹过山坳。
深潭激起层层波浪，树梢摇曳频频洒下落叶，山坳之间惊起无数飞鸟。
但见李凡手掌的两旁赫然分立着两股水帘。
他成功了。
正在李凡勾起嘴角的弧线想要庆祝自己的成功之时，水帘再度一个不稳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有些失落，李凡摇摇头，叹了口气。
“第一百七十八次也失败了。”
澹台霸拍拍李凡的肩膀：“不，你成功了，虽然没有像我这样维持太多时间，但那是因为你毕竟才聚气四层，体内的元气并不充盈，自然无法转换太快。”
澹台霸继续说道：“当年我用了半个月才领悟元气与力量的关系，内门的那些弟子们多不如我，而你竟然可以在十一日之内便领悟，想必就算是谷何那几个亲传弟子也不会达到如此快的速度吧。”
李凡听了澹台霸的话，失落的表情终于一扫而空，脸上挂上了欣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