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气入体，便是调动天地元气进入自己的体内。
虽然与道家的聚气入体有些出入，但殊途同归，大致的原理都是相通的。
在惊喜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澹台霸对李凡进行了测试。
结果喜人。
“你已经聚气入体了。”
“恩。”虽然过了将近半刻钟的时间，李凡还是没有按捺住心头的激动。
“但是你只是聚气入体了。”
“恩！”李凡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澹台霸会说两遍，但还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澹台霸见李凡还是沉浸在喜悦之中，有些泄气地说道：“不是我讽刺你，我的意思是你仅仅达到了聚气入体，离聚气入体一层还差的远。”
“我知道，但是这样已经很好了。”李凡依旧不停地点头，仿佛澹台霸的并不是指的他。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只是能够将元气聚入体内，而想要达到真正的使用它还差得远！”澹台霸揪起李凡的耳朵，大声吼道。
李凡被这一声巨吼吓了一跳，揉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知道，可是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活到今年已经十八，在过去的这十八年里所有人都封死了我修行的路，而今天你告诉我我可以修行，哪怕比别人慢，我也是能修行的了，而只要可以修行，我距离报仇便进了一步。”
听了李凡的解释，澹台霸心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帮助李凡，因为他总觉得李凡强大之后会将包括自己在内的整个北夷化作血海。
“虽然你的确进了一步，但我还是要很遗憾地告诉你，你这只是万里征程中的小小一步。北夷天才的修士也不在少数，一日之内聚气成功拥有一象之力的人也是有的，而像你这样的外门弟子放之北夷有数以万计，你还是不要太过自满了。”
“我没有自满，正因为我现在可以修行了，我反而会越发努力。当年我为了练出最简洁有效的一刀，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当年我为了练出最致命的一箭，拉破了十三只弓；当年我为了和三师兄学刀法，切了不知道多少个院子的豆腐。只是那时候我不能修行，而现在我可以修行了。”
……
……
第二日，卯时。
澹台霸来到李凡的院子里，轻轻敲门。
门被敲响了三下，没有开。
门被敲响了五下，没有开。
门被踹开了。
澹台霸大怒，他要好好批评这个出尔反尔的懒虫。昨天夜里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好好努力，今天早晨就在这里睡懒觉，虽然天色的确不算太晚。
待满腔怒火的澹台霸终于平心静气地向房中看去。
木床之上被褥叠放地整整齐齐，哪里还有李凡的人影？
一拍脑袋，澹台霸心道，坏了。
李凡虽然已经达到聚气入体的状态了，但他的身体还是很弱，筋骨还没有完全恢复，若是此时独自一人再出了什么事情，想要恢复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澹台霸暗自用力，一溜烟地向着山下跑去。
若是不在院子里，必定是去抬那五百斤灵谷了，只是不知道李凡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希望不要晚。
澹台霸没有跑到山脚，因为在山腰上便遇到了一个背着麻袋浑身被汗水浇透的羸弱少年。
那少年见澹台霸来了，放下麻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拔下瓶塞，送到鼻前嗅了嗅。
澹台霸走到少年的面前，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一个人修炼了，你可知道这有多危险吗？稍有差池你那刚恢复的小筋骨便会崩断，之后你这一辈子就会变成废人，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
李凡看着一脸怒容的澹台霸，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些傻气。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这么做。”
澹台霸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似虚弱的中原少年要如此拼命。
像是看出了澹台霸的疑惑，李凡给了他答案。
“就像你昨晚说的，我想报仇，现在只是在报仇的路上走了万里之路中的小小一步。这小小一步，距离成功还是有万里之遥。所以我想走快些，在最短的时间里尽可能走多些。因为修行者都在修行，我的仇人们不可能坐在那里等我强大起来了去找他们报仇。在我奋起直追的时候他们也在向前走，我不能被他们落下。”
澹台霸听了李凡的话，心中不觉升起一股崇敬之意，也许这个少年真的可以完成他那看似荒诞的一己夙愿呢。
“但是你还是要注意身体，毕竟你若想报仇总是要留着自己这条命，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报仇。”
澹台霸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究竟是给李凡说，还是给自己说。
李凡再次给了澹台霸答案。
“可是自当年我父母被杀之后我便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便只拥有这一条命。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去拼，所以只有拼命。”
我只有拼命。
澹台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