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旧物了,现在我用这个。”薛定谔拈着手中的袖珍小刀在李凡面前一晃,刀面并没有泛出任何光泽。
“这是什么刀?”李凡吃力地将大砍刀放回架子上,问道。
“前年让大师兄削的竹刀,很不错。”薛定谔像是抚摸珍宝一样抚摸着那柄袖珍的小竹刀说道。
“大,师兄,颜回先生?”这个名字的主人貌似很久都没有见过了,李凡顿时陷入了回忆。
“恩,是大师兄,不过小师弟你现在不能叫先生了,再这么叫辈分就错了。”薛定谔诚恳说道。
“啊,哦,对,是了,是不能再叫先生了。”李凡一阵错愕,然后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他看着木架子上面摆放的各式刀具,说道:“师兄,我们是用这些刀比试吗?”
薛定谔大手拍到架子上,让架子上面的刀一阵摇晃:“不错,这些刀你随便挑,挑好了咱们就开始比试。”
“敢问师兄,咱们要比什么?”李凡恭谨向薛定谔一礼,认真说道。
“比刀。”
“师兄说的比刀就是拿这个袖珍小刀和师弟比?”
“不行吗?”薛定谔把玩着自己手中竹刀,反问道。
李凡觉得师兄脑子铁定是被金线蛇咬过,不过自己也无所谓,师兄用这小刀反倒于自己有利,于是开口道:“师兄可不要反悔,师弟我可要选刀了!”
“我反悔什么,你好好选。”薛定谔答道。
李凡走到架子旁,开始仔细地挑选刀具。
师兄长得比较高大,脾气也属于暴躁那一类的,应该是走的刚猛的路子,不过他竟然选这柄小刀,一定有他的原因。
也许是这把刀是大师兄送给他的,所以他比较喜欢。
李凡想着,便准备从架子上抽出那柄挺直锋利的直刀。他最擅长的武器便是弓箭和直刀,当年他带着龙元去武斗场便是用自己最擅长的刀法来教龙元,无奈被龙元那可怕的天资破了。所以从那之后李凡便潜心练起了箭法。不过他的刀,在武斗场还真没有败过。
三师兄很高大,所以他臂展很长,若我只拿着这约一尺的直刀,在长度上可能能稍长一点,但若论起灵活,肯定是不可以,这一定不占优势。
李凡将直刀放下,目光转向了那柄平静靠在架子上的掩月长刀。
“好小子,就是你了!”一脚踢向长刀刀柄,右手顺势一提,那柄长刀便出现在李凡的手上。
“恩,不错,不是生手。”薛定谔提着小竹刀,向李凡投来赞许的目光,“走,跟我去比试的地方。”
薛定谔转身便向厨房的锅灶处走去。
李凡有些错愕,但脚下动作不缓,提着长刀连忙跟了上去。
……
……
“师兄,你刚才说的比试可不是这样的。”李凡哭丧着脸向着一旁正用竹刀剖鱼腹的巨汉说道。
此时两人身前的石台上各放着一个木墩,薛定谔专心地在木墩子上切鱼,而李凡正右手提着长刀,眉头紧锁地看着眼前在木墩子上来回跳动的鲜鱼。
“你说你刀法不错,我便来和你试试,有什么不一样的?”薛定谔并没有抬头,浑厚的声音传入李凡的耳朵。
“可这是切菜呀,我还以为师兄是要与我比试刀法。”李凡的右臂有点麻,长时间地提着沉重的长刀,任他武艺不俗也有些吃力。
“本就是与你比试刀法,你我解鱼,去鱼鳞、剖鱼腹、取鱼子、剔鱼刺,全是比拼的出刀,运刀,收刀的力道与对时间的把握,这便是考校的刀法。”薛定谔说的很是认真,他认真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鱼。
忽然薛定谔将竹刀在木墩上一扎,长舒一口气道:“呼,好了。”
木墩上整整齐齐地码着鲜嫩的鱼肉,每一块都是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大小,李凡有点觉得这不是鱼肉,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哪有这么吃鱼的,平日都是熬鱼汤,吃鱼头,这倒好,把肉剔下来码的这么齐,剩下的东西全扔了。”李凡心中腹诽了薛定谔一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被师兄带跑偏了,于是开口道:“可是师兄,刀法的确是讲究的这些,但是乃是与人搏杀大开大合的招式,而不是如此细密微末的事情。”
李凡还未说完话,一阵劲风便击打到他的身前,幸亏他反应快,身子一闪,那柄本是插在木墩鱼肉旁的墨色竹刀便钉到了他的刀面上。
“好快!”李凡的右手顿时一松,长刀落在地上,此时才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有时生命就在微末毫厘之间,只差一分,便可决定生死。”薛定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此时长刀脱手心有余悸的李凡说道,“你认为切菜的刀法不是刀法,那我便用切菜的刀法与你比试一番。”
……
……
厨房外的空地上,李凡手中拿着那柄自己之前放弃的直刀,向着面前的薛定谔微微施礼。
薛定谔手中提着那柄墨色竹刀,向着李凡还了一礼。
见礼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