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监狱里的其他男犯也都把目光望了过来,那几个女看守见我们已经住了手,也不再过来,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拿眼神,就好像咱们这个世界里男人看女人打架那种笑吟吟的神情。
武婴正坐在地上哭,那刘司牢推开众人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床被褥,看见满脸是血的武婴,喝问道:“这里怎么回事?”她指着武婴道,“不是不让你闹事吗?“武婴抹着眼泪道:“怎么是我闹事呢?”
刘司牢在他腿上踢了一脚道:“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你的脸,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他这么说我大感意外,不禁朝他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武婴却假装妹看见,盯着刘司牢道:“真的,我自己摔的。”
其他男犯相互看看,这才乱七八糟地应道:“真的,我们亲眼看见的。”
就这样,我在一片异样的眼神中跟这刘司牢走了,走在路上,我还在想这群人为什么替我打掩护,我频频回头张望,那群人已经散开了。。。。。。
我心怀忐忑走进去,那个满脸凶悍的司营仍旧坐在那,桌子上摆着我换下来的衣服和随身被没收的东西,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一看就暗叫不好,她手边正在摆弄的是那个美妇临走时给我留下的那些金子,她走得匆忙,把荷包里的东西全倒下就跑了,那些金子说多不多,也有一小堆,我虽然不知道那些数目是多少,可乍一看也觉得是不小一笔钱,迎着这位司营大人炽热的目光,我忽然灵机一动,笑嘻嘻道:“这不是您的钱吗?”
我摊手道:“那些钱本来是我捡的,留在我身上也没用用,就当孝敬司营大人吧。”
“龙洋。”
我暗暗一拍大腿,看来果然没用不偷腥的猫,尤其是监狱这种靠山吃山的地方,监狱长不克扣犯人怎么发财?关于这个我也有着丰富的经验,我爸刚进看守所那会孟姨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叫了十几个小弟装成打群架被抓进去保护他,这只是小打小闹,重头戏在于给所长送了。。。。。。具体数字不方便说,反正当时购买一套房了(现在也就买辆二手夏利,这房价涨的,啧啧),事实证明,在里边,一个管教比十几个小弟有用多了,所以任何时候都要学会审时度势——总之我爸那点经验今天我算是都用上了。与其放着这笔我拿不到的钱让这个老女人眼红,不如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我莫名其妙道:“什么钱?我没见过。”
“真没见过!”
我嘿嘿道:“过奖过奖。”
我胡乱点头道:“没了。”
我有点头。
我一听又来了,他们是认定我是干那个的了,但是现在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了,这个老女人一门心思钻进钱眼里,无非是想多讹几个钱,我只得老实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还什么也没顾上干呢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我还想说什么,她把手一挥:“你可以走了。”
我忙回眸一笑:“是你的金子。”
。。。。。。
回去的时候太阳落山,放风已经结束,犯人们在一个简易凉棚外排成长长的两队准备吃晚饭了,刘司牢把我放在队尾自顾自地去了。
从现实世界穿越到这个倒霉地方,好几个小时我水米没打牙,这时一股饭菜的香味飘来,我禁不住踮起脚尖无意中问了一声:“吃什么呢?”两排犯人一起回头见是我,不禁都愣住了,我肚子饿得厉害,扬起脖子看了看前面长长的队伍,忍不住催促道:“前面的快点啊。“哪知我一说话,排在我头里的两个犯人立刻默默地走在一边给我让开一条道路,然后像被传染似的,他们一个个不声不息地绕到了我身后,排在最前面正是武婴和那个大块头,武婴一见是我,立刻也乖乖让在一边,棚子里负责打饭的也是一个囚犯,见我顶头过来,先讨好地冲我笑了笑,我左顾右盼道:“哪有碗?“那个打饭的犯人急忙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只碗一双筷子递给我,随即用饭勺慢慢地给我舀了一碗菜,最后在菜尖上放了两个黄金的玉米饼子。
我看着那碗饭菜,颇感意外,失笑道:“伙食不错呀。“我原以为监狱里吃的是那种能把人嗓子拉破的糠窝窝呢,再看那菜,白菜茄子中间居然还飘着几根肉丝,不禁食指大动,打饭的犯人赔笑道:“大哥您慢吃。”我冲他点点头,走到一边大口大口吃起来,第二个轮到是武婴,那个负责打饭的人也照样给他发了两块饼子,但菜就没有给我的那么多了,只有平平的一碗,到大块头时,连饼也成了一块。
看到后来我有点明白了,别看是一顿饭,这里面也分尊卑的,排在第一个的往往能受到格外的照顾,地位也最高,越往后质量越差,轮到最后几个人时只能分到些清汤寡水,饼子更是没得吃,打饭的人把饭盆倾斜起来,倒些残渣给他们,那些人似乎也都认了,端着碗躲得远远的,唉声叹气地吃。
吃饭的当间,武婴和大块头有意无意地贴近我,我始终不明白刚才武婴为什么带头帮我圆谎,我打他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他要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