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紫月惶恐地看着利德伦,不知所措,心跳明显比平时快上几拍。
冉紫月感觉到,只要利德伦在身边,她四周的空气就会窒息,甚至连桌子上的那只有生命的仙人球,也要跟着窒息死去。
冉紫月甚至在那个时刻在想,要不要给仙人球找个伴,只它一个有生命的物体在这个桌子上,未免太孤单了。
她的心怦怦的跳着,但似乎恐惧已经让她感觉不到自己是个有生命的实体了,感觉不到她是一个有鲜活生命的人了。
利伦德喜欢这个时候的冉紫月,似乎她是他的猎物,完全顺服自己,不需过多的手段,就老老实实趴在那里。
利伦德对自己的能力油然而生一种自豪,这似乎是对女人来说第一次生出来的一种情愫,利伦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这样想之后,他竟然没有接下来反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按理说,他一直活在一种理性中,理性到可以把自己的所有的感情封存,而唯有对菲儿,因为那个女人的离去他疯狂过,解决的方式却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可以在她的面前歇斯底里,像在超市那样的发疯,而她却可以漠然无视的离开,这个女人,这个足以让他恨到压根痒痒的淫.妇。
利伦德再次俯身,用低沉的声音反问她:“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冉紫月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慌一下子包裹了她,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在逼近她,但她毫无力量去防备,这股力量的施加者正是这个冷峻的人,而这个人对他施加的这一切,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冉紫月真的不懂,但也执拗的不去问他,因为去问他,就是在祈求他,而祈求利伦德,是她最不想做的事情,她始终感觉,她和他在人格尊严上是没有任何差别的。即使,她真的对他有所恐惧,她怕他会终止这份合作,如果这样,她不知怎么向自己的学长交代。
她尽最大努力的摒弃那份恐惧,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要她认真仔细的做这份她手头上的工作,他们之间的这份合作就能够继续,她自信有能力可以向学长交一份满分的答卷。
大家都在埋头工作,只有利伦德一人,站在离冉紫月不远的地方,他的眉头略微的皱了起来,冉紫月不小心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了他皱眉的瞬间。
这个怪异的男人,究竟哪里不对劲,让他对我有这么多的怨恨呢,究竟是不是怨恨?超市那个他紧握她手的瞬间,似乎让她感觉到了不同的东西,即使一如既往的带着愤恨的冷峻,但那一瞬间,冉紫月迷失在其中。
冉紫月只允许自己开小差开到现在了,她必须马上回过神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工作氛围非常的沉闷,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没有一个人敢于去吃晚饭,因为总裁那张如同定时炸弹一样冷峻的脸上,似乎就在等待有人给他引燃,他好伺机爆炸。已经开除一个了,而且是那样的斩钉截铁,大家都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悲剧的背负者,所以只能沉默,默不作声是应对这场无由头的愤怒的最好的动作。
设计部的员工们有几个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利伦德的私人助理傅言安排了晚餐,让大家暂停手头的工作到餐厅就就餐,吃完后,每个人负责完自己手头的事情,就可以下班了。
晚饭很丰盛,有牛排,意大利面和品种不一的日本寿司,员工们不声不响的吃着饭,没有人爱多说一句话,餐厅的氛围却不似办公室那样紧张了。
傅言说:“今晚劳累大家了,等这个项目完工的那天,公司给每位员工包一个大红包。”员工们纷纷放下餐具鼓起掌来,仿佛在这顿饭里,人们吃饭不是主要事情,主要的事情是开会,是严肃认真的会议。
只有冉紫月没有放下手上的刀叉,她在那里优雅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仿佛自己和周围的这些人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仿佛她是游离于这些人之外的。
冉紫月是出神了,她想起了自己的女人,想起了学长,女儿不知道有没有被安全带回来,学长,呀,学长这个点应该快下飞机了,学长给她电话让她接机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却答应下来,她始终感觉自己欠他的。
这么多年来学长对她们母子的照顾,她无以为报,尽管何羿飞也表示过,想和她在一起,她总感觉自己配不上他,或者说自己心里更宁愿他是她真正的亲人。
作为孤儿的冉紫月,一份亲情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冉紫月迟缓的动作再一次被利伦德看到,他从心底厌恶起这个女人,他怒火中烧的想侮辱她,想折磨她,他想让她发狂,像他在超市那样发狂,但看她发狂的只能是他。
不,她太脏了,她是个**,利伦德想折磨她,从心理到身体的折磨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恨这个女人,只因为她是六年前给过他一夜的小鹿?只是因为她是他儿子利明浦的母亲?
然而即使他在孩子刚出生就把孩子从她身边抢走了,他也不允许她这样的自我堕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