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朵陪邢岁见去医院复诊,听完邢岁见的口述病情,医生惊讶,“连夹板都没夹,康复的那么神速?年轻人,别太逞强,要小心骨头移位啊!”
他不屑一顾,“我壮得跟头牛一样。”
医生有点小小怀疑,用小铁锤轻轻敲了敲他的后背,邢岁见僵直身。
“痛吗?”乔唯朵紧张地问。
“不痛!”他摇头。
一向清冷的乔唯朵松了口气,唇角露出淡淡的笑花。
但是,医生还在那东碰西触,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直到邢岁见瞪他,“喂,你摸够没?”被个老头子摸来摸去的,超恶心。
两个人从诊室里出来。
“都是你的错,医生连个检查单都没开给我们!”乔唯朵抱怨。
“那是因为他觉得我太健康,没有检查的必要。”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刚才的样子,太像《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里的强盗,让医生都不愿意替你看诊了?!”乔唯朵狐疑。
方才,他瞪着医生的样子又冷又厉,仿佛对方只要吐出一句不顺心的话,他的拳头随时会挥过去,这样情况下,实在不指望医生可以好好看诊。
他没听重点,却只注意——
“有这么丑吗?”他摸摸自己满脸的胡须,暗叫糟糕。
强盗?他可不想做强盗,他希望……她心甘情愿呀……
乔唯朵不回答,只是凝着他,那个眼神仿佛在说,那还用说。
邢岁见顿时自尊心掉了满地。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其实男人也很希望心爱的人夸夸自己长得帅,而不是冷讽你长得像土匪。
回到了家,邢岁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乔唯朵则去厨房赶工。
天黑之前,她必须赶出几个菜来,不然她可没信心在黑漆漆的厨房里,本就厨艺一般般的自己还能分得清盐和糖。
以前,也是这样烧饭,但是,满心的不甘,盐少或者糖多,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想把最好最能干的乔唯朵呈现在他面前。
当夜色降临,屋内变得逐渐昏暗时,精致的三个菜一个汤被她端入餐桌。
想了想,她上了楼,试着让自己的声音放轻和,准备唤他吃饭。她学不来其他女人的娇柔,温柔两字,学起来好难好别扭。
所以,如果她也学其他女人的撒娇状喊他的名字,会不会吓死他?
卧室里的邢岁见,正背对着她在讲电话。
“方柔,行的,明天我去你那里,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
低柔邀请嗓调,让她脸色发沉。
“邢岁见,吃饭了!”她板下脸孔喊人。
那天,那个故事听完,她的心情就无比沉重,她知道邢岁见的一生可能都要背负十字架了,因为,他是责任心很强的男人。
如果,他对方柔母子不理不顾,她会唾弃,但是,同样矛盾,没有一个女人会希望另一个女人老是来“烦”着自己的男人。
“嗯,好。”邢岁见挂断电话,起身。
他直着身子走向她,神清气爽地走向那一束明明不柔和,但就是让他觉得温暖的光束。
借着月色,乔唯朵一怔,他把自己的胡子都剃掉了,露出一张干净的下巴,整个充满了男人味,显得阳刚而英气。
乔唯朵没有开心,反而阴沉下一张脸,她的语气很不好,“干嘛把自己打扮起来?”
邢岁见被凶到鄂了下。
两个人吃着饭,都有点心不在焉。
“你明天去她那?”乔唯朵终于沉不住气了。
“嗯。”邢岁见点头,“方柔想安个新的水表,让我过去帮忙。”
她不吭声。
“要一起去吗?”邢岁见问。
顿时,她鄂然,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可以啊,反正你都和人家说你是我老婆了,既然我‘老婆’从国外回来了,当然要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不然的话,他不会约方柔吃饭。
他指得三个人,是他、她和方柔?不是加仔仔的“一家三口”?乔唯朵脸色变缓。
“你看起来挺吃醋的。”他佯装淡淡的口吻指出事实。
“谁叫你桃花多?”她皮笑肉不笑。
明明长得不是特别英俊,但是那股男人味总是会牢牢吸引女人的视线。
“放心,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我只想和你做。”
他的直接,让她轰然红了脸。
“吃完了吗?”他推开碗筷,直勾勾盯着她。
生平第一次,乔唯朵尝到了羞色。
因为,他的目光很饥渴很(肉)欲。
“你确定你真的好了?”她努力正色。
不多说,他把自己从网络上下载的《性(爱)姿势36式》的图片丢在她面前。
“随你挑,再高的难度我都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