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她要赶在元宵前夜,先往益王府踩一回点,才好趁着元宵夜城中混乱,方便正式入内下手。
二更更鼓敲毕,唐糖凭着大理寺的腰牌,终于成功潜入内城,在益王府的西南角猫下了身子。
王府纵然黑灯瞎火,却并非如小太监所说,一个活人没有。
始终有禁军在府内巡夜,唐糖用信香计了时,每半支香的工夫,西南角落便会经过一小队禁军,算一算,整间益王府大约驻了有五、六小队禁军的模样。
这一对禁军方往东行去,唐糖正好飞身而下去探一个分明,身子刚落地尚且不辨方向,身后居然有人扯住了她的衣衫,护着她闪到一处更幽蔽的角落。
飞贼的勾当她是头一回做,不想出师如此不利!唐糖惊异回头,一见那人的脸,气得低声怒骂:“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那人的语气倒还好,嗔怪般:“如此大意,我跟了你大半时辰了。”
身处的不是地方,唐糖哪有心思同他理论,全无好气:“你快走,这不是你待的地方,万一,万一……刀刀怎办?”
头上皓月当空,他望着她一语不发,她发现他的面色竟有一些苍白。
“你快滚。”
“你不是想要地图?”
唐糖气死了:“大人原来有图?早不肯说!拿来。”
纪二将那只小手紧紧一攥,抚在了自己的胸口:“在这里。”
唐糖对在这种地方还有心思出卖色相的人简直鄙夷透顶,却又无计可施,只得闭眼一手探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纪二:自己是色魔哼
糖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