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正在帮助父母收拾东西,明天这处院子就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也许到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对于他们來说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这老头子说出去转一转,怎么到现在还沒有回來,这家里忙忙的他也不來帮把手,跑出去躲清闲,等会回來我得好好说道说道他!”秀娥妈不满意的嘴里嘟囔着,但手里的活却是一点都沒落下。
“妈,你也不要这么说爸,明天就要走了他这会出去看看老哥们,和他们唠唠话也是正常,嗨,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连累您们,让您们这把年纪还跟我到外地去!”秀娥叹了口气。
“傻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嗨,算了,这话咱们也不要提了,反正房子已经卖了,其实妈也沒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以后能活得快乐些,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将來再看小旭娶上个媳妇,妈走的时候也就闭眼了!”秀娥妈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站起身用拳头轻轻捶着腰眼。
“嗨,妈这身体确实有些不中用了,干上这么点活腰困得厉害!”老太太不甘心的摇摇头。
“妈您歇会儿,这里有我就可以,剩下的东西也不多,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拾掇完!”秀娥沒有抬头,加快手上速度。
“那好,秀娥妈先休息一会儿啊!”老太太挑起门帘走出去。
秀娥挑拣东西,将它们归类,终于抹了抹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将腰直起來,该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嘴角绽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手机响了,秀娥拿起电话看了看,一个不认识的手机号码,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篇新闻报道,有不法分子利用手机诈骗,提醒广大市民尽量不接陌生的电话号码,尤其是手机号码更要小心云云,想到这里,毫不迟疑的摁断电话。
站起身想活动活动腰,沒想到手机又响了,秀娥拿起來看了一下,还是刚才的号码,这会是谁呢?迟疑的接起电话:“喂,你找谁!”
“呵呵,我就找你!”电话里面传來毒蛇吐信般的声音,原來还是这个男人。
“你,你!”光滑湿腻的感觉,慢慢从脚腕升起,缓缓蜿蜒顺着自己的身体攀援而上,冷战一个接着一个,全身的毛孔倏地一下紧紧闭合,根根汗毛直立,陡然间觉得屋子里温度猛降到零度以下,如在冰窖一般。
“看來你还记得我啊!呵呵”:“毒蛇”发出尖锐的笑声,刺激着秀娥的鼓膜,全身跟随着那笑声在颤抖。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交出了,你们答应过不再找我们的麻烦,现在这样你到底想要什么?”秀娥紧张的说着。
“呵呵,我确实做出过这样的承诺,而且也打算信守承诺,但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人先违反了游戏规则,那么她就要为这错误,付出自己应该承受的代价,我想你应该很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冷森森的语调,就像有什么尖锐的铁器在互相划着,听在耳朵里除了不寒而栗还多出了一种揪心牵肺。
“我不明白你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们要求做的事情,我已经全都做到了!”秀娥心里暗暗吃惊,难道董柏言把东西给了马云忠,她不禁为自己那天草率的举动而后悔,但是嘴里面却做着顽强的抵抗。
“呵呵,看來你还真有点健忘的意思啊!昨天你给董柏言什么东西了,想必你也清楚,我们之间融洽的气氛就在你这愚蠢的决定里,变得荡然无存,至于你交给董柏言的那个东西,我们早已经拿到手里,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还有多少那个东西,不过我们不着急,时间有的是,不过真不知道你父亲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经受起这个折腾!”电话那边“毒蛇”的声音变得越來越冷,声调越來越高,将像一把剔骨的钢刀,在四处剜刮着秀娥的心脏。
“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你们冲着我來,这件事情和我父亲沒有任何关系,求求你们千万不要这样!”秀娥感觉到天旋地转,心中传來的疼痛阵阵袭击着自己的大脑,眼前发黑歇斯底里的冲着电话喊着。
“呵呵,怎么后悔了,平静的生活一旦被打断,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而这都是被你亲手葬送,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沒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毒蛇”轻轻吟诵着泰戈尔《飞鸟集》的开篇话语。
“不要真的不要,我给董柏言真的是最后一盘带子,求你们,真的求你们!”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我在路边行走,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忆已过午,和竹枝在风中簌簌作响.横斜的影子伸臂拖住流光的双足,布谷鸟都唱倦了!”,缓缓低沉的声音继续吟诵着,就像黑暗的祭祀,为祭坛上的牲品念动古老的祭语。
“真的给他的就是最后一盘带子,如果再有一盘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让我们全家都不得好死,求求你们做做好事,放过他吧!我父亲这辈子沒干过一件坏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好人啊!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你们在哪里,我去,我去替他,你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