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胜杰站在法庭上等待着,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当听到这个判决虽然他心里早有准备,但是依旧激动不已看來自己这一次真的逃过一劫,不用到地府和贺兴泰继续称兄道弟,他瞪大眼睛望向下面的旁听席,努力去寻找自己父亲和妻子两个人的脸庞。
看到了,他们也站了起來,彼此的眼神在空中交流,有难过有痛苦有愧疚有庆幸但更多的是欣喜,康胜杰冲他们使劲点了点头,跟随着狱警往回走,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了他们。
一声凄厉的惨嚎划破了审判庭的宁静,贺兴泰的母亲高举着双手,嘶声裂肺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以最强音,表达了对人为操纵司法的绝望:“伢儿,你死的好惨,老天你睁开眼看看,为什么不拿雷劈死这个畜生!”
康胜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接续前行,每一步走的是那么的轻盈,在他身后响起恶毒的咒骂和乱糟糟的人声。
马云忠坐在办公室里缓缓舒了一口气,结束了,该结束的一切都结束了,但愿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周卫国要离开天南,昨天省长王兴邦给他打了电话,语气很平淡的将此事告诉他,正对于马云忠确实是一个机会,尽管他的年龄比较偏大,但如果运作的得当未必不是一个机会,是应该到京城看望一下自己的老首长,顺便和王省长见见面,谈谈自己今后的工作思路说说自己未來的想法。
想到这里拿起电话拨通了在自己心中已经记得烂熟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电话里传來久经沧桑但依旧气吞万里如虎的声音。
“首长我是忠子!”马云忠毕恭毕敬回答道。
“哦忠子,怎么样工作顺利吗?”电话里首长的声音依旧那么的亲切。
马云忠强忍住心中的激动:“谢谢首长的关心,我这里一切都好,前几天我还碰见栓子问起您,我跟他说您的身体一切都好,我们正联系您以前的老部下,准备下个月一起过您那里给您老首长祝寿呢?”
“呵呵,你们这群小鬼难得还记挂着我这个老头子,下个月你们一定早点到,好见不到你们心里感觉空空的!”
“看你说的,在我们的心目中,您永远是我们的老首长,从您手下出去的兵各个都是好样,个顶个的出息,我倒有些惭愧了,当年您最看重我,结果因为家里的原因转业到地方,反而现在有些落后了!”
“呵呵,忠子怎么有些气馁了,我听兴邦说你在地方干的也不错啊!记住我的那句话,我手里出來的人沒有不行的,除非我不行,忠子你好好干吧!只要有我在,断不会让你们受委屈,兴邦那里我已经和他说了说,应该会给你说话的,下个月老头子我过生日,你一定要早点到,听见沒有!”
马云忠下意识将双脚并拢,将身体站得笔直,手抓着电话筒就要敬礼,怎奈电话这个时候太不给力,线不是够长淅沥哗啦的一大堆掉在了地上。
马云忠手忙脚乱的将电话接好,再一次拨通号码。
“忠子怎么了刚才!”电话里传來令他心安的声音。
“不好意思首长,听到您的命令,不由自主地想向您敬礼,结果把电话带到地上!”马云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呵呵,你呀小忠子还是改不了你的毛糙的毛病!”笑声震得马云忠耳朵有些疼,可以看得出对方对自己的满意。
“首长说的对,我今后一定要把您的教诲记于心间,保证下回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呵呵,好了,就这样你找个时间和兴邦联系一下,交流一下你的思想,我老了,将來的路还是靠你们走,明白了吗?”
“首长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马云忠又想敬礼,但是这一次忍住了。
“好了记住下个月早一点到!”电话挂了。
马云忠放下电话,感觉浑身就像冒火,恨不得现在痛痛快快洗个冷水澡才痛快,将外衣脱下,站在办公室里,一板一眼打起了军体拳。
打完一套出了一身汗,身上感觉舒坦了许多,拿着毛巾走到水池边,痛痛快快的用凉爽的清水抹了一把脸,感觉身上的那些日子里沉重的束缚不翼而飞,自己的身体又好像回到部队里那生龙活虎的状态。
董柏言坐在办公室里,暗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建设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从昨天晚上的表现來看,她对我之间的感觉并不像朋友那么简单,大晚上拉着我硬要在月光下散步,这可是热恋中的男女常干的事情,然后趁着皎洁的月色,做一些融情蜜意的事情,之后完全可以推诿给月亮,说都是月亮的错,可我这么个糟老头子陪着你发什么疯,真是乱弹琴,董柏言摇了摇头。
既然人家说出昨天晚上是生日,自己不表现一下未免也说不过去,送她点什么东西好呢?董柏言感觉脑袋瓜子有点疼,这送礼可是一门大学问,尤其是送给她,送鲜花不行,会令她误会;送首饰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更令她怀疑自己的动机嘛,送个笔记本,扉页上写与苏建社同志共勉,这不更离谱,早个二十多年倒也可以考虑一下,他到忘了二十多年前这个举动往往是男女之间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