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胜杰从地上爬起來,好不容易用自家的独门秘籍将处于呆滞状态中的筱虹唤醒,他看了看筱虹沒有说话走到客厅拉开包将贺兴泰的三张银行卡取出來,筱虹怯生生的目送着那个男人出去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贺兴泰,忽然浑身一激灵难道他要对自己…,她慌忙绕开躺在血泊中的尸体,拉开壁柜从里面拿出一把水果刀,用双手紧紧攥住放在胸口前,双眼紧张的盯着厨房外…。
康胜杰拿着银行卡走了进來看见筱虹的样子不禁一愣站住了,筱虹呼吸急促的望着他,戒备的眼神就像二战德国集中营里的探照灯一样,在康胜杰的身上四处扫射着。
“虹虹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來,我有话对你说!”康胜杰柔声说道。
“你,你别过來,你别过來!”筱虹双手攥着刀向前比划了两下然后迅速的缩了回去,又恢复到原始的位置。
“虹虹你疯了,快把刀放下來,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康胜杰看到筱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想把筱虹拉过來,沒想到筱虹惊叫了起來,闭着眼睛将手臂四下慌乱的挥舞起來,康胜杰沒有继续勉强只是抱着双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筱虹挥舞着水果刀可能是用力过猛,粘稠的血液让她的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闭着眼张开双手在地上徒劳的摆动着,想抓住一个可以支撑身体的物体让自己起來,湿滑的地面沒有给她任何的机会,终于整个身体躺在了地上,她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贺兴泰那双睁着大大的死鱼一样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她,嘴里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蹭的一下她站起來了,扑到康胜杰的怀里哀哀的哭了起來,贺兴泰到死都沒忘记帮康胜杰忙。
“沒事不哭了,虹虹沒事了!”康胜杰用带着血迹手掌,抚摸着筱虹那头一直引以为傲的柔顺长发,不住的低头亲吻着她的头顶,沒一会的功夫康胜杰的嘴上和脸上涂上了一层血红的颜色,上演了一出中国版的暮光之城。
忽然筱虹推开他身体颤抖的下后退去,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康胜杰苦笑了一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筱虹的对面,拿出一根烟点着狠狠的吸了两口说道:“你也看见了那张光碟,你知不知道这张光碟如果捅上去,等待的我将会是什么结局!”康胜杰根本沒有指望筱虹回答,抽了一口烟自顾自的说道:“如果只查我的作风问題这还好说,大不了这个官不做,可是现在这么敏感的时候,这张光盘的作用不亚于一颗炸弹会将我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他们只要根据这件事情继续调查当然也包括你,我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会曝光,到时候不仅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当然也包括你,甚至还会有牢狱之灾,搞不好我还会为这件事情送命,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康胜杰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起來)可是他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又无法办到,怎么办,(声音逐渐越來越大)我只有放手一搏,也许这样我才会有一线生机,本來我们可以快快乐乐的在一起,都是因为这个混蛋!”康胜杰越说越激动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空酒瓶冲贺兴泰的身体上狠狠地砸去,酒瓶的破碎声混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在这个房间里來回的飘荡,溅起的一块碎小的玻璃茬子划破了筱虹娇嫩但毫无血色的脸颊,他们两个谁也沒有注意,康胜杰用脚在宣泄着自己暴虐的情绪,筱虹被他疯狂的举动惊呆了,根本沒有感觉到一颗颗血珠浸出脸颊的伤口,慢慢滑落掉在地上与那片殷红的血迹融合在了一起。
康胜杰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毫无知觉的贺兴泰冷冷地笑着:“贺狗子你知道村口抢你钱是谁干的吗?是我就是我,我用你的钱平生第一次当上了村支书,呵呵你他妈的起來啊!你的仇人就站在你的眼前你他妈的给我起來啊!我现在又拿了你五百万,你能把我怎么样,呵呵你起不來是吧!我告诉你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你还想当人,你他妈的做梦,你永远是一条狗!”
“够了!”筱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狂乱的摇着头歇斯底里的喊着。
“虹虹,虹虹你怎么了?”康胜杰摇着筱虹的胳膊急切地说道:“你的脸怎么了?”他这个时候才发现筱虹脸上的伤口。
“梦,这肯定是一场梦,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明天我睡醒一觉肯定这一切会恢复正常!”筱虹眼神空洞喃喃的自己说着:“我要睡觉去了,你们慢慢喝酒,噩梦肯定是噩梦!”她挣脱开那双曾经抚摸过自己身体无数遍的大手,脚步踉跄神情恍惚的向卧室走去,从她的背影看去就像一个无助的游魂,康胜杰想喊但是终于沒有说出话來,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疼,是的他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仅给他带來肉体的愉悦,更让他感觉到平生未曾品尝到的恋爱滋味…。
康胜杰看着那具趴在地上令他无比厌恶的尸体,贺狗子我让你死无全尸,他心里所淤积的戾气越來越多,一个令他激动不已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他走进洗手间里将双手放在水龙头下仔细的洗着手上的每一寸角落,就连指甲缝都沒有放过,十分钟以后康胜杰终于关上了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