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小丫头在这方面的脸皮也薄,不好意思向吴远明提出來而已。
“昭惠小姐,不要防碍你吴大哥练习礼仪,你也过來念些书,想玩等你吴大哥把四方步练好再说!”姚启圣看出吴远明想要借小丫头脱身的企图,便赶在吴远明带小丫头去吃零食前阻拦,小丫头并沒有听姚启圣的指挥,而是看看侍侯在左右的吴府丫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吴远明是小丫头的知己,忙向众丫鬟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吩咐厨房准备些过桥米线送到东厢房,再來请昭惠小姐和施公子过去用!”
“是!”众丫鬟答应一声先后下去,待她们都走完后,惠儿小丫头才从怀里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书信,低声道:“我阿玛给你们的,让你看完就烧掉!”吴远明接过带小丫头体温的密信,摸摸小丫头的头发笑道:“干得不错,凉亭里有八珍糕,去监督你的十不全弟弟读书吧!”贪吃的小丫头欢呼一声钻进凉亭,一边大嚼着八珍糕一边对施世纶呼喝教训,很有些女教师的威风,姚启圣则走出凉亭,与吴远明一起在树阴下看那封信。
信不长,只有几句话,,丰台统领鄂莫克图被彻底架空,丰台驻军已不再听鳌拜调遣,宫中禁军也有一半以上的带刀侍卫宣誓效忠皇帝,主上已然决计对鳌拜下手,时间就在月内,鳌拜一倒,你在劫难逃,望早定对策,另及:带走我女儿。
看完信后,脸色严峻的吴远明摸出火石火刀引火,将那封信烧得干干净净,整个过程只有火石和火刀碰撞的声音,吴远明和姚启圣都沒有说一句话,直到信的灰烬完全被风吹散,姚启圣才叹息道:“鳌拜的丰台驻军果然完了,京城的力量平衡已经被打破,暴风雨,就要來了!”
“鳌拜从张家口调來那支绿营兵,赶走太皇太后埋伏在八达岭以北的八旗兵后,不是还赖在那里沒有走吗?”吴远明提出疑问道,姚启圣摇摇头,叹气道:“时间上來不及啊!那支绿营兵大部分是步兵,从八达岭到京城,起码要三个多时辰的时间,三个多时辰,已经足够决定一切,如果是在京城里动手的话,康熙可以说是赢定了!”
“义父,既然如此,那孩儿是应该逃呢?还是继续暗中支持鳌拜!”吴远明皱着眉头问道,本來以吴远明的盘算,康鳌之争如果是鳌拜取胜的对自己一家最有利,因为鳌拜的军事能力虽高,却不擅长团结满清八旗和汉人地主,光是内耗就足以让鳌拜焦头烂额,可惜吴远明却沒有能力左右胜局,帮助鳌拜获胜,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让鳌拜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了。
“鳌拜败象已露,再和他牵缠的话,如果逃跑计划稍不顺利,你就再沒有翻身的机会了,康熙那小子毒着呢?”姚启圣看事比吴远明长远得多,沉吟道:“何况,就算鳌拜胜了,他也不会蠢到就放过你们吴家的地步,你仍然是一个死,不要指望鳌拜扳倒了康熙满清内部就会分裂,那老头子沒那么傻,杀掉康熙自己继位、远不及废掉康熙另立幼帝有利!”
“义父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孩儿发自内心的佩服!”吴远明拍马屁的话说过不少,但很少有这么发自内心的,因为吴远明清楚的记得,历史上鳌拜准备发动政变时,就力排众议决定对康熙只废不杀,对此很多人都说鳌拜是念旧情或者妇人之仁,但只有干爹姚启圣这样的大老奸才能一眼看出鳌拜将要采取的手段和真正用意,吴远明想想又问道:“既然如此,那孩儿是不是今天开始就装病!”
“如果你无缘无故的患上黄疸病或者伤寒,不管康熙还是鳌拜都会怀疑,要想生病,就得合情合理……!”姚启圣细小的三角眼闪过一丝寒光,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条断子绝孙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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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初更,在吴远明家里填满了一肚子的过桥米线和汽锅鸡的小丫头乘轿回到家中,本想直接回闺房休息,却被丫鬟传话叫进了索额图的书房,原來索额图吩咐,不管小丫头多晚回到家中,都必须去书房见他一面,小丫头也沒多想,直接就去了索额图的书房,而索额图刚一见女儿的面就把仆人丫鬟赶出书房,紧张的向女儿问道:“惠儿,今天你把东西送去给你吴大哥,你吴大哥对你说了什么沒有!”
“沒有啊!”小丫头也很奇怪吴远明怎么不让她给索额图回信或者带话,又很兴奋的向父亲说道:“不过后天五月十一,是城隍庙庙会的日子(注1),吴大哥说要带我去逛庙会!”说到这,小丫头扑到父亲身上,抱住索额图的手臂摇晃道:“阿玛,往年的城隍庙庙会都是额娘带着我和一帮丫鬟仆人去逛庙会,但今年我想和吴大哥一起去逛,又怕额娘不同意,阿玛你对额娘说说,就让我去吧!”
“难得你喜欢,那你就去吧!”索额图慈爱的摸摸女儿乌黑的长发,微笑道:“你额娘那里,有阿玛去帮你说,包管让你这小丫头遂愿,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谢谢阿玛,阿玛最好了!”小丫头沒想到父亲这么好说话,大喜之下向索额图深深一福,这才跑出书房回去睡觉,索额图则看着女儿的背影心中喃喃自语:“看來吴应熊准备在那一天逃出北京了,只是他用什么办法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