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芳不管徐林看向自己手腕的目光,手上不停,淡淡的说:你别看了,这是铂金,我身上,,,很少有便宜货,
徐林有点失望,一想也是道理,不再多说了。
金姆却忽然说道:她说谎,那个就是银的,
徐林一愣,看金姆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他又盯着景芳的手腕,他明白金姆沒有乱说,鉴于她的特殊,对银粉的理解,她不会看错的,不过徐林却也沒有多说什么?怕景芳难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难处,他不愿意随便逼迫别人。
景芳却是一点也不尴尬,划下最后一块坏死的皮肉组织,她很快的将手术刀往旁边托盘里一扔,再次拿起酒精瓶子猛灌。
徐林再次浑身颤抖,激烈的挣扎了好半天。
景芳随手扯來一大把纱布棉花,擦拭完手里血迹,抹干徐林肩部创口,然后将之前准备好的侵过白药的药纱扯成两块,折叠,分别按住前后肩伤口,一卷纱布扯开,飞快的缠绕,不几下,简易的绷带完成。
她似乎这才松下一口气,转身盯着金姆,金姆还是有点怕她,退后了两步。
景芳这才说道:说谎又怎么了?她把手腕扬起一晃,就是银的,你要就过來拿,
金姆沒有去拿,又退了一步,还是说道:撒谎还做得沒有事一样,不脸红,不认错,不是好人,她求助的看着徐林,徐林却是抓抓头。
景芳看了她片刻,微微一笑,我半生都在说谎,别人也对我说谎,这就是我的世界,我的人生,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沧桑,或许,这个世界更多的时候需要的是谎话,
这回金姆和徐林面面相视,貌似这个话題,她们之前就有讨论过。
景芳分别看了看两人,迟疑着说道:怎么,,,你们搞什么鬼,
徐林微微一笑,并不多说。
金姆嘴巴快,说:刚刚我们也在讨论谎话,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都是这样子说的,真有意思,
嗯,,,景芳想了想,这么说來,我和你们父亲一般的成熟了,我有那么老,
金姆差点跌倒。
景芳转过头來看着徐林,顿了一下才把手镯取下,说:这个是洛宾以前送的,,,不过你要就拿去好了,反正他已经死了,她手一伸,递到了徐林手里。
金姆到不觉得什么?徐林却是隐隐明白手镯的分量,或许并不是不能割舍,可是亦如k死前交过來的水晶蝴蝶,说重它不重,要说轻,却也不见得,,。
景芳再次由发呆的徐林手里拿过手镯,看來你很懒,我來好了,她走过另一边桌子处,拿出钥匙包,找出一把精致明亮的小锯条,锯齿细微。
滋滋,,声起,景芳对着金姆准备的容器内不停的拉动锯齿,银粉逐渐垂落进入容器,而已被酒精驴子烧了片刻的水也冒着越來越多的气泡,就快开了。
金姆说:好了,够了,
景芳收起已经破损了的手镯,微一耸肩,你们这么做,找到人的把握有多大呢?
金姆赶紧说: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距离不远,能找到的,她看向徐林,现在给我一件她的事物,
徐林甩了甩头,暗想,这似乎和光头找人的方式异曲同工,好在之前带走了射入丘子身体的那颗子弹,他当即拿出袋子递过。
一颗变形带血的弹头呈现景芳眼里,她愣了愣,问:怎么回事,
沒,沒什么?徐林含糊其辞。
金姆接过打开袋子,拿出弹头之际她也微微一愣。
景芳沒有再追问,转而说:我总觉得这在浪费时间,她一指发呆的金姆,即便她的方法可行,我看不一定能在附近找到人,她盯着徐林问:你认为有人敢接手枪伤病人,
徐林点了点头,缓缓将目光看着墙上的那副穴位图标说:理论上是沒有,不过有两个意外,一,诊所医生在被逼迫的情况下施为,第二嘛,我知道有一种人敢接手这样的病人,
景芳微微一笑,不认同,不过却也不与他抬杠,她转向还在发呆的金姆,抬手一看精致的手表,自进來已是过了快五分钟,她飞快的说:这位來自法制之邦小姐,如果你能弄明白局势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们所在的区域面临着警察的快速封锁,并且我们属于破门而入,这是违反法律的,
奥,金姆点着头,将弹头拿出,自其间剥下一小片血污放进水已开的容器,跟着,她跑过破旧的柜台下面翻找。
你又怎么了?景芳皱起眉头。
我要一次性注射器,刺破手指,金姆边找边说。
你的意思是要放血,景芳把头转向徐林身边那个托盘,那把血淋淋的手术刀还好好的放在哪里,她快步走过,拿起手术刀用酒精一涮,过去将金姆逮到容器面前。
哇,,不要,金姆大叫,你不能这样伤害我,
徐林也意料不到金姆那么大嗓门,稍微有点头疼,却也不出声制止。
景芳手上使力,将金姆的一根食指扳出來,准备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