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嫩。
孟君浩的心头一动,努力强迫自己镇定了心绪,长出了一口气,从洞口踏出。
阳光十分刺眼,照的他睁不开眼来,回过头,凝望着身后跟随的师妹,心中漾起阵阵暖意。
以前,在云雾宗,虽然有师父的照拂,扶苏的关心,其他师兄弟的尊敬。但从未有一个人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除了齐文鸢,就像打开一扇门,豁然开朗之后,找到家的温暖。
泉水叮咚,假山上风景如画。池中的几尾鲤鱼,探出身子,安然的吐着气泡。
如若不是草地的荒芜,便会让人错以为,是在浪漫而繁荣的春季。
旌旗飘飘,几个烫金的大字,在阳光里闪闪发着光,璀璨而夺目。
水扶苏站在大殿外,望穿秋水般的瞅着入口的地方,见师兄回来,喜不自禁。
今儿一大早,便不见了师兄的踪影。问起师父,才知道是师兄到外面去调查事情。
因为昨晚的事情,她一直心神不宁。想向师兄询问清楚,到底他是不是对齐文鸢动了心。
不管师兄的答案如何,她都不会放弃。毕竟,几多年的守候与等待,不过是为了师兄的一颗心。
但转眼见到跟随着师兄身后而闪出的齐文鸢,眼中的愤怒,喷薄而出。
他,他,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一抹苦涩蔓延上嘴角,水扶苏此刻的感觉,像是哑巴吃了黄连。
压下心头的不快,换上一个自然的笑容,水扶苏雀跃着向孟君浩招了招手。
“师兄。”声音里兼有兴奋以及失落,水扶苏的眉宇间藏着一抹悲伤。
孟君浩颔首示意,大步流星的踩踏在荒草之上,一路走过去。
水扶苏的心思,他早就看的明白。一直没有戳破,一来是因为不喜欢,二来则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允许他轻易的开始一段恋情。
但师妹多年来的照顾,他感念于心,并不愿因此伤了她。
齐文鸢亦步亦趋的跟着,故意将步子拖得缓慢,与孟君浩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若是让水扶苏知道,孟君浩喜欢的人是她,估计,水扶苏会当场撕碎了她。
心中隐隐的不免有些担心,横刀夺爱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真是不可思议。
谁让爱情说来就来了,她摇头一声叹息,将万般情绪藏在心头。
装作若无其事的对水扶苏微微笑了笑,如今,对与水扶苏成为好姐妹一事,她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如鲠在喉的感觉,她虽没有切身体会过,但心中已经大致了有了计较。
耐着性子与情敌和平相处,那种酸爽。想想也是醉了。所以,她并不愿意勉强水扶苏,就当她欠了她水扶苏一个人情债。
“师兄,你么怎么会在一起。”水扶苏挑眉,指了指孟君浩身后的齐文鸢。
“没什么,只是刚巧在路上碰到了。”
孟君浩小心的解释着,脸上表现出惯有的冷静。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齐文鸢慌忙搭腔。探出一个脑袋,没有底气的道:“恩恩,是在路上碰到的。扶苏。你不必多心。”
水扶苏哼了一声,扁着嘴,狠狠瞪了齐文鸢一眼。碰上,也该是她与师兄碰上。又哪里轮得到齐文鸢。
侧头望着师兄时,水扶苏的眼中又充满笑意。甜甜的道:“师兄,快进去吧。师父等你好久了,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真是变色龙啊,你当这唱京剧呢。还换脸谱。齐文鸢在心中暗暗鄙视,这种差别对待,未免也太赤裸裸了些。
暂时不愿跟水扶苏计较。跟在孟君浩身后,急急的往大殿里走去。
水扶苏身子一晃。却倏地挡住了齐文鸢的去路,冷冷的道:“师父等的是师兄又不是你,你干嘛死乞白赖的跟着去。”
齐文鸢心中一阵无语,这种此路是我开的把戏,是强盗土匪才有的行径。水扶苏此时没节操的效仿,未免太可笑。
“扶苏,不可对师姐无礼。”孟君浩转头,脸上仿似蒙上了一层黑雾,严肃的口气,让人心中发怵。
师兄在帮她说话么,水扶苏暗觉委屈,梨花带雨的奔了出去。
从认识师兄那时候开始,师兄虽然对人冷淡,不苟言笑,但是对她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
可这个惯例却因为齐文鸢的出现,接二连三的被打破,先是那日初见齐文鸢,再来就是今日。
水扶苏望着墙角的梨树,怔怔的出神。满腹的心酸,无人诉说。心头涌上的那一抹不安,久久不能散去:师兄,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齐文鸢了吧。
这棵树是几年前,她与师兄亲手埋下。如今,梨树开花结果,她与师兄却没了下文。
“鸢儿,君浩,你们回来了。”听到大殿里的动静,师父睁开眯着的双眼,打量了一下来人。
俩人重重的点头,疑惑不解,到底水扶苏说的大事,是什么。
师父悠悠的叹了口气,捋了捋悬在身前的白须,神情似乎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