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错,因为他是胤禛,所以我才偏袒他说没有做错?”
张琪之见我不回去,是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见他脸色有些清冷,但是没有丝毫怨怪谁的意思。
他回我说,“文字狱是每朝每代都必经历的事情,若说对错,谁又能说的准到底是谁对,到底是谁错呢?”
“皇帝不想自己的权利和国家被侵犯,或是贬低,而那些稍有文墨之人又不懂收敛,胡言乱语,所以对和错只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情就发生了。”
他现在会替胤禛说话了,我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把这件事思虑的这样细致,分析的如此透彻。
我看着他,他复看着我,又说道,“这其中所受到的牵连不胜其数,可怜之人比比皆是,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权利为他们负责的。”
“我不知道吕默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我想他一定丢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正中你的心。所以你才如此难过。”
“可是兰轩,对错现在再说都没有意义,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以阻止了不是吗?”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我甚至觉得我们没有错。可是?
我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可怕的画面,还有被折磨的心智。
我说道,“我只是觉得人心太可怕,竟然可以残害逼迫自己的同类,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呢?”
我蹙眉说着这话,张琪之见状细细看着我,他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的。
对我说道,“还记得前些年,你受到后宫中人妒忌。有几次差点丧命,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又何曾伤害过他们,她们这么对你只是因为你伤害了他们的利益而已。”
“而你所说的残害,就是他们获利的手段,其实都一样的。”
都一样?
是啊,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去伤害别人!
我一时不说话了,张琪之见我这样,他轻叹道。“回去吧,他找了半天了,怕是急坏了。”
我点头答应,他这才放轻松些。刚要走我忽然想起若兰,忙的说,“等一下、”
张琪之见我本来要走,可是忽然又停住,他不解的问,“怎么了?”
我据实说道。“我今天在寺庙遇见若兰了。”
张琪之见我遇见了若兰,他脸色一屏眉头蹙起问我,“她?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摇头说道,“没有,她只是送了我一串南天竹手串。”
我把手串递给张琪之,张琪之的脸色依旧难看,问道,“不知道她想搞什么鬼?”
我见他这样的反应,就知道他也坚信吕兰溪就是若兰。
我问道,“你也确定她是若兰吗?”
张琪之这才对我说,“我们抓住吕默那天,我看到街上有一个带着纱巾的女子,明明就是她,不过她这个时候接近你,应该是和吕默有关,你要小心些。”
原来如此,他们依然确定那个人是若兰,那么我今日遇见她,便不是偶遇,
而是她故意出现,故意提醒我,她要入宫!
而我也正好随了她的心愿,我说道,“我跟她说过几日胤禛会派人接她入宫。”
张琪之闻声不是惊讶,而是迟疑和不安,“什么?你们真的打算这么做?”
我无计可施的说道,“嗯,这虽然不是上上策,可是未必就是下下策。”
张琪之见我主意已定,他没有阻止我,而是蹙眉间担忧可见,说道,“如果你和他都决定了,我也不会在说什么,只是有一样,凡事你都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以自己为重。”
“胤禛那边我会好好保护他,绝不会叫他受到伤害,可是你不同,她若是入宫后,只怕你们日日都能见着,我出宫后宫总归不方便。”
他为我的事情总是这样尽心尽力,思虑周全我很感激,对他说道,“我会小心行事的,你放心吧。”
张琪之见我这么说,他这才坦白,“我是怕你心软,你刚刚见过吕默,他和你说了什么我虽然不知道,可是看你的神色就知道你心里多有心软的成分。”
心软?
我不只是心软,我还很心疼!
我有些无奈,他把我看的分明,可是我未必能清楚分明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说道,“他告诉我,他的未婚妻,兄妹和家人都死在了宁古塔的路上,就连他自己都是九死一生,我虽然知道事情残酷,可是从他嘴里叙述的叫我有些难以接受。”
“他经历的苦难未尝不是我们造成的,我只是愧疚,或是难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琪之见我这么说,他这才对我说,“所以我才担心若兰入宫后,你被她利用。”
“你总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可不好,因为她不是你,不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的。”
我知道他担心的什么,所以我跟他保证道,“错也好,对也罢,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