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抬头眼里有恳求,“少夫人,奴婢也不清楚,请少夫人准奴婢两天假,让奴婢回一趟项府,母亲这几日寻了位说是极灵验的道婆,给奴婢带了信,让回去一趟,许也能看看有无什么问题。”
项詅皱眉,回项府当然可以,项詅身边的人每隔十天都能回去见家人,算起来,蔷儿许久没有外假了。可是找了道婆来看,若只是念经做道场倒也无妨,就算无用就当买个心安,可要是弄什么灵水仙药服下,那些没依据骗人钱财的符水说不好喝了是要生病的。
“几时去?家里人知道吗?”项詅想着还是问仔细些,什么巫仙道婆的不能相信。
“明儿午时便回,夜间就邀了那道婆来看。”项詅点头,“你公婆都知道了?”
蔷儿又垂下脸来,“今日婆婆怪奴婢不常在家中,文清也是,说来原由,便因奴婢而起,所以才成亲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若是少夫人准许了,奴婢再去与爹娘说。”
项詅摇头,子嗣是大事,文清的爹娘担心也是常理,蔷儿先来问过自己的意思,看来是家里不太乐意她回娘家见道婆。
“要不,先好好请位大夫来瞧过了,若是也没法,再去寻道婆来看?”
蔷儿看她,“少夫人觉着奴婢还有可能怀上?”蔷儿绞着衣角,不确定的看着项詅。
“傻丫头,你们成亲不过半年多,有多少夫妻一两年没怀上的都有可能,谁与你说了怀不上?”项詅又说,“原想着定时你们夫妻不常在一处,就这样说定了,待我回了三爷,文清这趟回来,便在家中多些吧,两口子总是要在一处的。”
蔷儿得了项詅的保证,“少夫人,那奴婢还去见那位道婆吗?”
“去也可以,明儿去了再看,若只是念经做道场,你便受着,可若是给你吃喝什么灵水仙药的,莫要吃了,拿来给大夫验过,瞧瞧是什么东西再说,你娘亲好容易请了来,怎么你也要回去一趟,让她们放宽心。”
蔷儿点头,“奴婢听少夫人的,这便回去与爹娘请示。”项詅点头,让她现在就回家去。
总算睿哥儿睡着,抱他进卧房,徐三爷翻身来看,项詅看他醒了,“三爷醒了”。
徐三爷起身抱过睿哥儿进床里面睡好,盖了薄被,“你不歇会儿?”
项詅摇头,“三爷,可否文清回来了,让他在家中多待一段时日,让他们小夫妻多相处。”
文清自来是徐三爷挂嘴皮子最多的小厮,也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当初把蔷儿指给他,也是瞧着蔷儿是个心细会计算的人,四个丫头只有他们这一对没有怀上,徐三爷心想,这怎么也是件大事呢。
“好,待他们办完这趟差事,回来便让他在家里,跑腿什么的也是差事不是?”项詅看着他笑,“三爷再歇会儿,我去瞧瞧嫃儿,叨扰母亲大半天了。”
徐三爷点头,“去吧,母亲喜欢,常去也无妨,嫃儿喜欢黏着母亲,你不是多得人帮着照看?”
项詅回嘴,“是啊,是啊,三爷想让母亲烦我,恨不能把两个孩子都送去宁绘院去。”
直起身拉她过来,“你瞧瞧,两个孩子不在身边,咱们夫妻好好恩爱不好?”
项詅啐他一口,“没羞,待会儿再有客人来,你又没消停,还是好好歇一歇吧”,推他躺回去睡,扯了薄被给他盖上,放了纱帘,转身出卧房去宁绘院。
芍药跟着,身边再带了小丫头,主仆三人走上石子路,树荫下阴凉一片,午后躲懒的仆妇们常在这样地方闲话。
“刘妈妈,你不是有远亲在常家做马夫吗?”
项詅站住,因着昨儿常将军硬闯进西苑,侯爷与世子拦下,此时听见说常府,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家。
刘妈妈回声,“那是我的姐姐夫家的小叔子,在常府专门负责贵人们出行的差事。”
与她说话的人又问,“那可是好差事呢,听说近来常府圣眷正浓,主家高兴,就是门前牵马的小子,都常得打赏,全是银裸子。”
刘妈妈应她,“自然,咱们侯府自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好府邸,但近来常府怎么也是新贵呢。”
“真好,听说是因为宫里的贵妃娘娘,这贵人得盛宠,母家也显贵呢”,接着又是闲叙府里西家长短,东家摔碗。
项詅转身走了,难怪昨儿的常将军敢强闯内宅,若不是有侯爷与世子拦着,不定要与徐三爷纠缠,原来是有好靠山。
院门上的婆子给她请安,守在屋外的妈妈丫头们也上来,翠安是侯夫人的屋里的大丫头,上前给项詅俯身行礼,“给少夫人请安,夫人才起身,大姑娘还在睡。”
项詅含笑点头,翠安打起帘子,进去服侍侯夫人洗漱,又帮着选了头饰,侯夫人喜欢她的心思,不时婆媳也会说说京里有没有新的发式出来,“嫃儿还在睡,你去瞧瞧,午时睡长了,晚间又闹觉。”
项詅点头应是,转身进卧房去看嫃儿,小丫头听见母亲说话,爬起来打哈欠,项詅进去,妈妈们正帮她穿衣,“还瞌睡呢,祖母都起身了。”
嫃儿朝她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