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蓝朦朦灰胧胧的天色,这时候只怕寅时还未过。还这么早,干嘛急着要把她叫起床?
杨琪满腹牢骚,惺忪的双眼里净是起床气。
她气不过,抓起枕头摔打了一下耶律斜轸。虽然叫她起床的分明就是安隐,可杨琪一点儿也不认为耶律斜轸是无辜的。
见她对耶律斜轸这么没礼貌,安隐夺过她手里的枕头,板着脸孔教训了一声,“胡闹!”
“你们才胡闹,这么早就叫我起床!”杨琪扁着嘴抱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见她楚楚可怜,眼眸里水汪汪的动人极了,安隐不由自主的就原谅了她的无理取闹,何况耶律斜轸也并不介意。
安隐将那幅素描摊开,语气是柔软了许多,可脸上却多了一份认真的神情,“干爹问你,这画像哪来的?”
杨琪看了一眼素描,便低头玩着手指,不再多瞧它。
她小声嗫嚅:“我自己画的。”
安隐与耶律斜轸面面相觑,平日里他们还真没看出来,杨琪竟然还有这本事,将画像画得如此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