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郑重告诫过他:一滴精十滴血,女色伤元气,过早易损身。
所以在军营中,他身边连婢女都没有。
再后来,为了谋一门好亲事,他更注意修身,家中的婢女,他狠处理过两次,之后待在家里,也没人再敢往他身边凑。
年岁渐长,又历了几次战场,身上的那股子煞气越重,整个人慢慢变得威严起来,敬畏的人,由此多了起来。
这样的事,就越来越少。
以至于,容貌逐渐被气势掩盖住了,淹没掉了。
他已成习惯。
不想今日,袁二娘脸上的仰慕,眼中的痴迷,在那张丑陋的面庞上,竟是赤裸裸地表露无遗,他再不是二八少年郎,没了那份无措与慌乱。
只剩下厌恶与恶心。
还有羞辱。
“郎君,这不是回东山的路。”齐五壮着胆子提醒道,桓裕从上阳寺出来,整个人怒火滚滚,杀气腾腾,直到在河岸边坐了半个时辰,再起身,他才敢靠近。
只是跟随走了一大段路,齐五才发觉,根本不是回东山的路。
“先去族学里,接阿绥下课。”他想早些见到郑绥。
没有那一刻的愿望,比这一刻,来得这样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