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回去,更多是为了参加祭祖。
“五郎说了,哪怕不回荥阳,南地的居丧之礼,也不能废,七七的礼,他会回来陪叔公一起参与祭祀。”
“这才像句人话。”四郎主心气仍旧不顺。
静心下来,又不得不称赞,郑纬想得周全。
最可恶的,是这个侄孙,从来不会好好和他说话,每次都要把他气得跳脚。
“那您这是同意了?”
郑四郎主从鼻子里发出两声嗯哼,“现在是他掌家,我老了,哪还有发言权。”
“叔公,瞧您这话说的,您是尊长,士族之家,从来是长幼有序。”桓裕淡淡说道,他可一点都不介意,给郑纬使一下绊子。
“阿裕,你就别恭维我了,我们家的情况,你还不清楚,都是小子说的算。”
郑四郎主摆了摆手,“我想回荥阳,确实是因为二兄去世,心中伤悲,但更多是为了我自己,我想回家去看看。”
“常言道:叶落归根,魂归故里,我是真想回去了,现在回去,或许还能和五弟生前见上一面。”
听了这话,桓裕再望向靠坐在隐囊上的郑四郎主,只觉得郑四郎主自应允不回荥阳后,整个人一下子秃废了下来。
细想想,郑四郎主,已离乡背井,六十年有余。
年老,思乡之情,愈浓。
多年后,桓裕自己才深有体会,郑四郎主这一刻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