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阿迟一样热乎乎的,可自从生了阿迟后,每到冬天,郑绥就开始手脚冰凉,怎么都捂不热。
望着眼前依旧消瘦的郑绥,养了小半个月,都没有养回来多少,更不用说,他初见郑绥时的情形,只半年不见,仿佛变了个人,容颜憔悴,瘦不胜衣,唯有一双大眼,睁得比铜铃还大,看得他满满的心痛。
或许郑纬说得对:他没能给郑绥一份悠然,一份安宁。
眼下,他家仇国仇已报。
家业重振,功业抱负,不急于一时,可以来日方长。
“你怎么来?”
“我不知道你有事。”
几乎异口同声,俩人相视一笑,桓裕扶着郑绥在榻席上坐下,解释道:“我是临时想起找阿衡和阿舒俩人说话,原本正要打发人去内院说一声,晚饭不去内院吃了,没想到你就过来了。”
“你要不先去见见他们?”
桓裕摇了下头,“不用了,没什么要紧事。”
郑绥听了,并不拆穿,“既然这样,正是晚饭时分,想来他们过来也没有用食,不如传了饭,让他们先用晚饭。”
“这样甚好。”
桓裕说完,起身对门外的僮子吩咐一声,连着他和郑绥的晚饭,也摆在了书房旁边的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