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琴声响起,悠扬流畅,在空中回荡。
然而,一节未完,就嘎然而止,突然中断,紧接着,起居室里传来郑瀚的说话声,语气带着百般无奈,“阿奴,以后你别在阿耶跟前弹这首曲子了。”
在郑瀚看来,自来琴曲,讲究的是意境,而不是技巧,偏偏郑纬于琴道上,因着天赋,技艺不凡,意境却只是差强人意,他教了快半年了,也不见有长进,倒是技艺,又更上一层楼了。
郑纬亦是满脸无奈,郑纶略带同情地望向郑纬,阿奴这才刚开始,他可是从小就让阿耶嫌弃,以至于后来,他从不当着阿耶的面习琴,唯有郑绥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是第二个人说五兄的琴不好。
五兄的琴艺,虽比不上他词赋文章,但在同辈中亦是佼佼者,无奈阿舅和阿耶皆是当世音律名家,五兄难望项背。
“还好,阿耶只说不让阿兄弹这首《清泉吟》,但可以弹其他曲子,阿耶书房有好几本琴谱,可以借给阿兄瞧瞧。”郑绥坐在父亲郑瀚身侧,话里带着几分打趣。
郑瀚听了这话,气得也笑了出来,不由伸手轻揉了揉郑绥的头上的小揪揪,满心的无奈,顿时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