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就变了,一旁的郑纬和宗侃看得分明,宗侃忙地出了声,“阿大,阿平信里说了什么?”
“你看看吧。”郑经一脸苦笑,把信笺递给宗侃,“他离开时,我总觉得不对劲,原来是在这儿,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扬州,一心只想回荆州。”
宗侃啊了一声,接过信笺,忙地看去,看完后,也是一脸的苦笑,望向郑经道:“不过阿平说得也在理。”
“我岂有不知。”郑经满腔无奈。
当世重孝道,南朝犹更甚,父母丧而不奔者,是为大不孝,轻者为世人所耻,重者,下狱论处亦不为过。
又听宗侃道:“阿平不是鲁莽之人,他既敢赴荆州,想必已有对策全身而退了。”
一时之间,郑经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天一夜的行程,快马加鞭,桓裕只怕已出南阳的地界了,如今唯有寄托于桓氏在荆州数十年经营的威德,以及桓氏在南楚朝中的门生故吏,甚至于南楚朝廷夺了荆州大权后,为堵天下悠悠之口,而不动桓裕。
而桓裕之所以未当面告知他和宗侃,就是怕他和宗侃阻拦,不让他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