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缘和祁锋已经坐在回国的飞机上了,他们坐在头等舱,两人各怀心事地一言不发。
徐心缘坐在窗边的位子,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手指摩擦着右手心粗糙的纱布。她转头将目光投向旁边座位上的祁锋,他的伤口已经在医院重新包扎过了,还特意穿了长裤遮住伤口。
斯文装扮的他惹得漂亮空姐频频向他示好,从他坐在座位上开始,空姐就不断地询问他的需要。
需要水吗?需要咖啡吗?需要报纸或杂志吗?需要毛毯吗?
祁锋点了一杯水后拒绝了她所有的询问。空姐还是很有礼貌地说:“若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而后十分钟,祁锋都没有任何需要,空姐又扭着腰枝过来问:“需要我为你再换一杯热水吗?”
她恭敬地上身前倾45度,刻意解开的衬衣纽扣,让衣领大大敞开,看得出来用力挤出的**大喇喇地展露出来。
作为头等舱内唯一的另一个乘客徐心缘从上飞机就没有接受到空姐任何的询问,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有喝到。再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不免肾上腺素飙升。
徐心缘扯了扯内衣,也把胸挤出来,再把衣领拉低,然后将身旁的小包装作不经意地碰到地上,她矫情地叫了一声:“哎呀。”
她的声音立刻引起身旁两人的注意,徐心缘再挺胸收腹,抬下巴,弯下腰用两根青葱玉指把包包轻轻拎起来,起身时轻甩秀发,手指温柔地轻捋刘海,露出清秀白净的脸庞,红唇间似笑非笑,明眸中挑衅的目光对上一脸挫败的空姐。
她不敢看祁锋的表情,只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荒唐,马上端正姿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看向窗外,心里却咚咚直跳。
祁锋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对空姐说:“我什么都不需要了,不过你没看到这位小姐很急切地向你暗示什么吗?赶快给她倒杯水吧。”
徐心缘很失望地转过头瞪着他,空姐抑制不住笑容地说:“请稍等。”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她充祁锋发火,本来已经占了上风,这下反过来她被嘲笑了。
祁锋没有看她,只是说:“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不大嘛。”他用眼神示意她的胸口。
徐心缘恼羞成怒,抓起身旁的包扔了过去:“胡说,你没长眼睛吗?”
祁锋敏捷地接住包包,笑倒在座椅上。
飞机自西南向东北方向,穿越赤道,平稳地飞翔在三万英尺高空。
徐心缘从睡梦中缓缓舒醒,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她不解为何半夜醒来。此时腹部传来一阵坠痛,一股暖流从下身涌出,徐心缘低呼:不会吧。
她立马捂着肚子冲进卫生间。
徐心缘算了算时间,才发觉经期提前了,而且在塞舌尔每天过得无忧无虑,根本忘了这茬。幸好卫生间里还提供卫生棉条,她就凑合着用了。
她在卫生间里待了一会儿,才虚弱地走出来。
这时,飞机遇上了一股不稳定的气流,机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徐心缘一下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祁锋也醒了,一睁眼便看见她跪倒在卫生间旁边,空姐在猛烈摇晃中去扶她,可是徐心缘没有力气,根本站不起来。
祁锋心急地站起来,不管此刻飞机有多么不稳定,他只想快点走到她身边。
空姐出于职责要求他回到座位上系上安全带,可祁锋哪听得进,他快步走近徐心缘,把她扶起来。
“你怎么了?快站起来!”
“这样就好。”徐心缘蜷缩成一团,手顶在肚子上会感觉痛楚减少一点。
摇晃持续了十几秒终于恢复正常。
祁锋把她抱回座位,看着她捂着肚子,苍白着脸,想到她是倒在卫生间外,他一下就懂了,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他几乎是本能地冲进厨房。
飞机上肯定不会有热水袋,他只好让空姐给他一个装满热水的瓶子。
当祁锋把热乎乎的水瓶放在她的肚子上时,徐心缘一度以为他想起什么了,尔后觉得这个想法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她依然想尝试,她拉过祁锋的手放在她的腹部。他的手依然那么温暖,是熟悉的温度。
祁锋皱着眉头,诧异地问:“你在干什么?”
她试探地问:“你没有想起什么吗?”
他厉声喝道:“想起什么?你痛傻了!”
徐心缘立马闭上嘴,看来真的是只会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