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缘突然想起监控录像的事,然后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也重点提到了车牌号bk。
bk?吴铭默念这两个字母,若有所思,很熟悉,却又从未见过。
突然大脑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握住方向盘的手顿时无力,车身猛然晃动后向路边倾斜。
“啊——吴铭——”徐心缘被摇晃的车身吓到了。
她看到吴铭痛苦地用手抱住头,尽管他手上还丝丝地护住方向盘,但是车子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路边,徐心缘连忙扑到方向盘上想稳住汽车,可没有一点开车经验的她实在无力挽回。
此刻吴铭的五官痛苦地纠结在一起,他脑中不断闪现着“bk”两个金色的字母,他听到了枪声,还有打斗声和叫声。
一个苍老而刚劲有力的声音说:“你愿意加入我们吗?鹰眼。”
是谁?谁在对我说话?
他的脸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四肢快没力气了,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要撞上了!”徐心缘要逼近的电线杆。
吴铭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徐心缘从方向盘上推开,右手护住她,集中最后的力气在右脚,踩下了刹车。
莲花终于减慢了车速,以至于撞上电线杆的冲击力并不大,可车上两个人都昏倒在了座位上。
徐心缘缓缓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还有一张惨白的脸。
“心缘,你可醒了。”雪涯将她轻轻扶起来。
“我......在哪儿?”徐心缘有气无力地说。
“你在医院,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出了车祸,差点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
“车祸......”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她着急地下床。
“吴铭,吴铭在哪儿?他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他没事,只是额头和手背擦伤了。”雪涯拦住她。
“你是骗我吗?”
“我骗你干什么?他已经醒了。”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见他?我要去看他!”
雪涯把最新的八卦周刊递给她,封面标题触目惊心:“锋少女友坐公交,疑似祁家财政危机”:“祁氏危机,二少与女友开车殉情”。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乱写!”徐心缘嫌恶地把周刊摔在地上。
“事情发生以后,祁氏的股票就严重下跌,外界传言纷纷,祁总已经买通了所有报刊社的老板,封锁所有消息,并要求给乱写的记者予以重处。他还准备等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和吴铭一起澄清谣言,并与你......撇清关系。”
“事情非常严重了是吗?”徐心缘掩面说道。
“心缘,你现在别去,祁总正在气头上,我们在这里等吴铭做出决定吧。”
“雪涯,我不能逃避,这样的结果我应该负全责。吴铭他现在一定很为难,要考虑我的感受,还要挽救公司,我必须去帮他。”
“你傻吗?是他在开车,怎么是你负全责呢?”
“如果我没有提起bk的话,他也不会因为头痛而无法开车,如果没有在被杂志曝光后还去坐公交,就不会被狗仔拍到了,这都是我的错。”
雪涯哑言,她拗不过她,只好将她带到吴铭住的vip病房,病房外有很多人把守,他们也是明白情况的人,见到徐心缘便让她进去了,却将雪涯挡在了门外。
“我怎么不能进去了,我是祁氏的高管。”
“雪涯,我一个人可以的。”
“要是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大叫,我马上冲进来救你。”
徐心缘充满感激地笑了,转身走进了病房。
外间是一个会客厅,里间才是病人的休养室,她还未进去,里面就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还有祁俊伟如沉雷般滚动的怒吼声。
“你是要祁家家业毁在一个女人手上,你才满意是吗!你要是再这么固执,就别做我儿子,我巴不得你别回来!咳咳......”
“老公,别说气话,小心身体啊!小锋,你说句话啊!”一向沉稳的刘美琴看到丈夫一口气喘不上的样子立马就慌了神。
吴铭始终没有说话,徐心缘在门外深呼吸后抬手敲了敲房门。
祁俊伟一看来人就是始作俑者,正想破口大骂。
徐心缘抢先一步说道:“伯父,的确应该以大局为重。”
祁俊伟听到她的话还算顺耳,也没有发飙,只是拂袖说道:“我不是你伯父,不要叫那么亲热。”
“心缘......”坐在病床上的吴铭唤她。
她在床边坐下,手抚过他额头和手背上的伤,想到撞车前他为了不让她受伤用手挡在她面前,她不禁鼻头一酸。
吴铭安慰她说:“我没事。”他知道她没事就好。
徐心缘忍住泪水,平静地说:“吴铭,你要做有意义的决定,挽救公司名誉比保护我们的爱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