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便笑哈哈道:“娘,这可是长蕖姐的一片心意,你只管收下就是了,如若不然,长蕖姐该不高兴了。”
“就你这小子脸皮子厚,”王小山刚说完,就被余氏啐了一句。
王小山缩了缩脖子,赶紧闭上了嘴巴,卫长蕖瞧见他那副滑稽的模样,心里有些想笑。
王小山与她同岁,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大小子了,但凡家里有点钱财的,也早就说了亲事,可是这王小山的玩性却还重得很,性子半点不显成熟。
“春兰婶子,小山说得很对,你们若是不肯收下,我可真就不高兴了,”说完,卫长蕖还真装出一副十分不高兴的模样。
余氏,杨氏对看了一眼,两个女人扭扭捏捏的,这时候,卫文水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
“好了,咱们都听蕖儿的,将猪肉收下,这样磨蹭下去,天都该亮了。”
卫文水将话说完,杨氏,余氏这才点了头。
卫长蕖取了火折子,将蜡烛都点燃了,再递给王老实与卫文水。
“我送大家出去吧,”卫长蕖淡淡道,屋内的烛光一晃一晃的,映照在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
卫长蕖将杨氏,余氏他们送出了宅院,顺手插上了大门,这才折身回了房。
腊月二十八,凉国都成尚京。
临近新年,辞旧迎新,凉国都成尚京更是喜气一片,酒楼,客栈皆挂上了大红灯笼,贴上了红对联,就连秦楼楚馆也是披红挂彩的,放眼望去,大街之上一片喜红之色,天子脚下着实是一派繁华的景象。
尚京城内,一堵青砖高墙围着一座十分不起眼的院落。
青砖高墙将整座小院遮得严严实实的,小院门口蹲着两只雄狮,大门常年锁着,隐隐透着神秘之感。
此时,小院的正厅里响起了一个男人嘶哑的声音,那嘶哑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声音里透出冰冷刺骨的凉意。
只见一名身裹黑袍,头上还罩着一顶黑纱斗笠的男子直挺挺的跪在厅内。
正厅的六合门紧紧关闭着,就算是大白日,厅内的光线也异常暗淡,暗淡得跟人间炼狱一般。
“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那黑纱斗笠的男子跪在地上,头微微的垂着。
“你是该死,本尊辛辛苦苦才设下的暗桩,就一朝,就一朝的功夫全给毁了,你是万死难辞其咎,”黑纱斗笠男子的话落,另一个薄刺骨的声音响起。
在黑纱斗笠男的正前方,另一位黑衣男子与他背对而立,从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更为强大,更为阴狠。
一句阴狠的话落下,那男子慢慢的转过身来,显露出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将男子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银色面具之下,两道冥一般的视线落在斗笠男的头顶上。
斗笠男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压抑之感,这一次,主子是真的动怒了。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甘愿赴死,”说话间,斗笠男捡起地上的佩刀,恭敬的举到银面男子的面前。
银面男冰冷的目光落在明晃晃的刀刃之上,他的目光甚是比刀刃更加冰寒。
“鬼面,你是该死,但是不是现在,你以为本尊的侄儿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你出动了一百多名死士,里应外合,竟然还没能割下凌启的人头,损了一百多名死士不说,就连本尊安插在瑞亲王府的暗桩也给那小子拔出了,你真是很行,嗯,若不是念在你跟随本尊多年的份上,本尊真恨不得一掌劈了你。”
银面男说话的语气生硬至极,想来是怒极攻心,连语气里都带着浓浓的杀气。
“你的命还值几个钱,暂且留下,如若下次再做出这等蠢事,新帐旧账一起算。”
纵使是死士也没有几个愿意去死,鬼面听了银面男后面一句话,心里压着的那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多谢主子不杀之恩,往后,鬼面一定誓死效忠主子。”
“嗯,”银面男冷冷的嗯了一声,他单手在身后,一对深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鬼面,问道:“你可查到了我那好侄儿,现在身在何处?”
将话说完,银面男的眼眸泄溢出一丝丝阴冷的笑意,那笑意里暗藏着浓浓的杀机。
鬼面听了银面男子的问话,赶紧回道:“据探子来报,世子与丞相府的三公子都在止水镇,止水镇离尚京甚远,是否需要属下动手。”
银面男子将鬼面的话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里,再从他眼眸中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那神色中夹带点淡淡的冷笑。
很好,简直是好得很,就算那小子出了瑞亲王府,仍就有本事损了他一百多名死士,还拔出萝卜带出泥,拆掉了他千辛万苦培养的暗桩,比当年的凌启还要厉害不止,他真是低谷了那小子的能耐。
“鬼面,你亲自带人去趟止水镇,是时候陪那小子好好的玩一把了,总这样猫捉老鼠,实在是无趣得很,但是记住,一定不能让那小子找到雪狼,若是能抓住机会,就直接处理干净了再回来见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