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咋闻这句话,手抖了抖,茶汁立刻泼洒在面前的经书上。
苏麻喇姑赶紧由袖口抽出帕子擦拭书上的水渍,却没留意孝庄眼中一闪而逝的隐痛。
这孩子一出生,怀袖蒙冤出宫便已被坐实,孝庄只觉胸口阵阵憋闷,伸手紧紧按住胸口。
苏麻喇姑见状大惊,紧紧握着孝庄的手就要寻太医,却被孝庄制止。
孝庄紧蹙着眉,苍老却明亮的眸子里,映出苏麻喇姑许多年不成见过的难受之态,这样的神情,只有许多年前,顺治帝执意要出家的时候,她在孝庄的眼睛里见到过。
“这都是我酿的孽,平白诬陷人家清白,不知我此生,还能否有机缘见一面怀丫头的那个孩子了……”孝庄说至此,原本明亮的眸子顷刻间黯淡了许多,眼角闪动着一丝晶莹。
晚间,孝庄无心用膳,苏麻喇姑便伺候着早早歇下了,将后殿交给值夜的宫女,苏麻喇姑方才得空回自己居住的佛堂。
轻轻推开门,苏麻喇姑一眼望见对面桌边端坐的人是,诧然道:“娘娘您……一直没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