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涣秋点头,退了出去。
映雪换了炉内的香,将秀床上的被褥重新整理后,轻声道:“姑娘今日心神劳顿,早些歇着吧。”
怀袖坐在圆桌旁,对着昏然烛晕发了一会子呆,轻声道:“映雪,你来我身边坐,我有话跟你说。”
映雪见怀袖神情宁和,一时也不明缘故,依言在旁侧的木凳上坐了,目光莹莹望着对面的怀袖。
怀袖水一样澄澈的眸子只望着摇摇烛光,轻声道:“映雪,你们几人跟在我身边有多久了?”
映雪微蹙了蹙眉,轻声道:“一年又过半载了。”
怀袖轻轻点了下头,略顿了顿,轻声道:“记得去年我刚入宫,凡事皆不懂,你们几人跟着我整日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应对。
那时晚间,翦月便常如此刻的你我这般,对着莹莹烛火,低语聊些体己话。”
映雪听闻此言,不禁又红了眼圈,悄然垂下眼帘。
怀袖却仍面色宁婉,轻语道:“那时她便常跟我提及一句话:这深宫之内,唯有谨慎自保者,方可长久。”
说完这句话,怀袖垂下眼帘,淡淡道:“只是当时的我,还未曾体恤出这句话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