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即墨站在偌大的树林里,怀里还残留着她的清新的余香,那种触觉还未消散,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一直爱着她,爱到骨子里去了。
言瑾回来时,她的情绪恢复了许多,天色大概还有三个小时才亮,于是钻回房里,回到自己被窝里,望着那紫色薄纱的幔帐,她觉得今日自己好像是被鬼上身了似的,为何会那样失控。现在越想越觉得后悔,有些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于重了,相即墨也就是那个性子,自己又何必计较?
相处快一年了,他的作风自己又不是第一天领教,但愿他不要计自己的仇。不过相即墨说的那些,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时代的人本就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纠扯上注定会使自己与对方伤心难过的。
言瑾大胆猜想了一番,霍君兮定是对她种下了懵懂的情种了,那可如何是好。那按照相即墨那样说,以后达成他的利益之后,那岂不是就分道扬镳,相忘于江湖,各自还是忘了的好,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异想天开的梦,醒了之后都化为乌有。
不知怎么的,言瑾心里感到有一丝落寞与空洞,但又转念一想,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谁会注定陪着谁走一辈子,自己本就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就好比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他花高价将她买来替他办事,那种关系是不可逾越的。
碾转反侧,言瑾就再也没有睡着过,直到一声尖锐的鸡鸣声,扰断了言瑾的思绪,这才见到窗外暗沉漆黑的天空,变得明亮起来,清晨的溪风轻轻打着窗户,各种鸟鸣声响成一片,充满了清晨活跃的气息。
言瑾翻起身,梳妆好后,她愣愣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倒映出的人物,心里想到,要尽快解决璃迦的事才行,不然霍君兮那事,越到最后,越不好收拾。
见也差不多了,言瑾起身拍拍身子,就走了出去,刚出门就见到霍君兮红润着脸,一脸傻笑看着言瑾,言瑾像是被雷电闪了一下似的,浑身不自然。
只见霍君兮走过来,说道“我做了些粥,你不妨吃点吧。”
言瑾抽搐着嘴角,应了他。
言瑾淡然拿着汤勺喝着粥,而霍君兮撑着脸衔笑看着她,被他这么一瞧,她就如同浑身被蚂蚁在爬一样,索性放下汤勺,一本正经看着霍君兮。
“那个君兮啊,其实昨天晚上…”
“我知道,昨晚的事,我定会对你负责的。”还未等言瑾说完,霍君兮抢先一步说道。
“其实我不用你。”
“哟,早啊,霍兄!木姑娘也在这里啊。”为何她每次说正经的,都会有什么将她打断。
“今儿个霍兄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怎么就煮起粥来?”璃迦瞧了一眼砂锅里的剩下的粥,笑了笑。
“没什么事,就随便煮煮。”君兮讪讪笑道。
言瑾只管埋头扒着自己碗里的粥,不理会他们。
坐在石梯上双手撑着脸的言瑾,陷入了无限遐思中,莺儿喜欢霍君兮,霍君兮对自己有意,自己又不喜欢霍君兮,以前的言瑾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陷入复杂的三角恋中。
近日定是没有看黄历就出门了,如今连璃迦的劫连个苗头都没有,那叫她如何去寻,在这里白吃白喝浑浑噩噩过日子,要是哪天霍君兮走了,那叫她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待下去。
现在看来璃迦接触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自己,还有就是霍君兮和莺儿,这两个都不会有加害璃迦之意,难道害璃迦的人还未出现?
“小瑾。”身后吹起一阵冷风,风中夹杂着一些芬芳的花香。
这里没人知道她的真名,而这女声又是那样的熟悉,她下意识跳起身,后退了几步,以防身后之人起不备之心偷袭了她。
转过身就见到七彩对她巧笑嫣然“七彩?”言瑾语气中略带惊讶。
“小瑾,是我啊。”七彩笑着走下阶梯。
“小瑾,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恶意的。”七彩一步步靠近她。
上次言瑾结婚那日,七彩也出现过,那时她确实对她没什么恶意。
于是就对她放松了警惕之心。“那你找我有何之事?”
“我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些真相罢了,相即墨是骗你的,每当你完成一个任务,你的七魂六魄就会从你体内留散,因为你长的很像他的心爱之人,他要你的魂魄主要是拿去救他的爱人。你,注定是个填炮灰的,相即墨之所以会娶你,那是因为他现在不想你死,因为他再也找不到还有谁跟他心爱之人更接近的精髓。”
言瑾听完如同一个惊雷轰然打响在自己脑海中,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好在七彩赶过来扶住了她,七彩凑到耳边,那犹如魔音的话语又要说起,她的目的就是想将言瑾逼疯。
“你想回家?你想回到你爸妈身边?呵!你别妄想了,相即墨好不容易将你弄到这个时代,他会放你回去吗?”七彩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娇艳而又充满剧毒。
“你说什么!你说是相即墨将我送到了这里?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言瑾猛然抓起七彩的衣襟,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