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明白的几分,原来这个人真是为情伤成这副样子的,他所心爱的人离他而去。而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一段极为复杂的往事,一段解不开的误会,以至于两人错失了二十年,使得他自暴自弃,更为了那个女子种满了满山的栀子花以解相思,更以酒消愁。这样的苦守的爱情,任谁看了也会感动。
相比于我,我现在才发觉,或许我对冰羿轩的并不是真的爱情。我能那么洒脱的就离开,没有半分犹豫半分留恋,是不是就是因为我不够爱他。我只知道,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他,我只知道在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最无奈,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会关心我的死活的人是他。就像最怕冷的两只青蛙,一起被命运遗弃在冰天雪地里,只有相互拥抱着才能存活。我们习惯了依赖,当冬天过去之后,我们便不敢再放开。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依赖,才会让我们误以为我们相爱,甚至会为对方做出任何牺牲。但潜意识里,我们还是知道自身最重要的是什么。当一个人一无所有以后,身边的哪怕抓住的只是一棵草,那也觉得是仅剩的全部。我们就是这样,握紧了过后,再松开,分开冬眠了一段时间过后。才知道,或许各自离开才是最好生存方式,抓紧了,只是一棵草,但是分开了,却可以找到一片草原。我并不是真的爱他?
偶然认识到了这些,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轻松了下来。又看了看那个喝醉了酒的人。只见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滚落了出来,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泪也可以让人这么心疼这么同情。果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啊。
见他又抱着酒坛往自己的嘴里灌,我心中一阵同情,伸手夺下了他手中的酒坛,忍不住道:“喂,你要喝死在这里吗?”“给我!”那人怒吼一声,朝我扑了过来就要夺我手里边的酒坛,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那人便扑倒在我面前。我将手中的酒坛一扔,伸手去拉他:“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滚开!”那人粗鲁的拂开我的手,不让我扶他,嚷道:“我没有家,我没有家,我不要你多管闲事,你给我滚……”嗬,这人脾气还挺大,我铁青着一张脸,叫我滚,我好心帮他,他居然叫我滚。这人有没有良心啊,要不是怕他醉死在这里,谁愿意去管他。
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又伸手拉住了他,语气也放柔和了下来:“好了,不要再发酒疯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那人回头瞪了我一眼,指着我打着酒嗝道:“我说我没有家,你要再多管闲事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瞪大了眼睛,什么?竟敢威胁我,那好,你不让我管,我今天还非管不可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管闲事,心一急,说话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你这闲事我今天管定了,你说说你,为了一个女人搞成现在这副样子。你值不值得,爱情可以当饭吃吗?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亏得你还是一个男人呢!”那人向着我瞪大了眼睛,眼中有怒意,看那样子,估计我再说下去的话,那肯定要跟我掐起来:“你……你竟敢教训我……”
“哼!”我特轻蔑的冷哼了一声,说话就跟机关枪似的:“我就教训你怎么了,既然那女人不肯留在你的身边,那就证明她并不爱你。既然她不爱你,你这样自暴自弃有什么用?你就算醉死在这里,你就算全世界都为她种上了栀子花,她还是不会爱你,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你这样,值得吗?”
最后一句问得我的心微微的发酸,即使现在我已经不在意了,但是不管怎样,曾经毕竟那样痛彻心扉过,伤口好了,可是那留下的伤痕似乎永远的不会退色。只是像眼前这样的痴情笨蛋,除了他,这世界还存在吗?
那人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只瞪着我就要咆哮的狮子,语气里却是无穷无尽的哀伤和脆弱:“胡说,谁说夜心不爱我,夜心她是爱我的。只是她不肯原谅我,她当着我的面答应嫁给别人,她不肯再给我机会,但我知道,这是她在惩罚我,是在惩罚我们两个人……”那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无助,他盯着地面,仿佛在找什么,又仿佛在逃避什么。一滴晶莹的水珠一闪而过,迅速的消失在潮湿的地面,只是一瞬间,地上就只剩下一点不怎么清晰的潮湿,就像一块不明显的伤口。
我却被他的话直接吓傻了,夜心,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怔愣了一会儿,我才突然想起,我不是有一个师姐叫燕夜心吗。靠,真不会是我那位冷傲的师姐吧!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燕夜心。正想着,忽然耳旁传来了一声叫嚣:“你竟然敢说夜心不爱我,我杀了你……”
话音一落,我只觉一股掌力向我平推过来,虽然在空气中感觉到了那掌力的软绵无力,可是那后发而至的掌力却雄劲绵长,暗藏着可碎金断玉的掌力。还好这一段时间的行走江湖造成了我的警觉度超高的,所以掌力一逼至,我整个人便冲了起来,翻身躲了过去。心中暗暗吃惊,我靠,这人居然是一个练家子的。只见那人一掌击空,随即整个人从地上弹射而起,速度快的就跟火箭发射一般,迅疾若电。全身上下,哪还有那醉态,简直就是一暴虐的狮子。只手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