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耳旁传来一声惨叫,我慌忙回头一看,这一看,险些将我吓得魂飞魄散,一匹狼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一个猎人的身后,张着大口,扑了上去。人命关天,我也顾不上许多,连忙翻身跃下,挡在了那个猎人身后,手中的剑一挥,一剑将那只狼的脑袋斩了下来。同时,一个蜻蜓点水身形闪出,催动剑诀,邪血剑脱手飞出,剑风呼啸而起,我左手挥剑,右手挥掌,招招尽是杀机。丹田内的真气越走越盛,四处剑影如烟花绽放一般四散而开,在被硬生生刮起来的风雪中四处游走,一阵阵狼嚎声响起,我被剑风包裹着,将内力灌注在手掌上,几乎是一掌击毙一头狼,现在我只求速战速决,救了这些猎人后还可以来得及赶上去救桑辰和小草。
快速的穿梭在狼群中,冷不防,我只觉脚上一痛,低头一看,一只狼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了我的脚边,死死的咬住了我的脚踝,奋力的撕咬着。我又急又气,右手剑横劈而下,眨眼那只狼被被分尸,看着散落一地的狼的尸体,我踉跄了两下,抬腿看了被撕咬得血肉模糊地伤口,顿时怒火攻心,连手中的邪血剑也不受控制,变得有些暴戾起来,在我手中铮铮的抖动起来。我握紧了手中的剑柄,长剑指地,望着在我面前三五成群,朝我龇牙咧嘴的狼只。漫天风雪罩在我在我的头顶,正想冲出去时,身后忽然刮过来一阵柔和的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在我面前的几只狼已经倒飞了出去,砸在雪地里,哀鸣了两声,便动也不动了。
我怔了怔,仰头一看,一道快到分不清身影的影子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冲进了狼群中,我根本就看不那人的出招,只见那人闪到哪里,哪里就有狼的尸体飞起。看着那如风般飘逸迅速的身影,不知为何,我心中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像潮涌一般涌了出来,呆呆的站在哪里,却没有半点想要去帮忙的意思。
狼的数量越来越少,远处的牧笛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剩下的几匹狼也终于不敌,一只接一只的落荒而逃。我刚松了一口气,眼前就一道影子闪了过来,不管这样,这人是帮了我的。我正想向他道谢,一个陌生的声音先我响了起来:“你受伤了。”这个声音是我绝对没有听过了,眼前的脸亦是一张我不认识的脸,那张脸说不上有多英俊潇洒,但是却很清秀。可是那关怀和焦急的声音却让我愣住了,照理说我来到这里就没有几个深交的朋友,没道理我认识了这样武功高强的朋友我不知道啊。
我向他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问:“你认识我?”那人盯着我流血不止的伤口,没有回答我,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只药瓶,二话不说就将我横抱起来,我当场就傻眼了,我说大哥,我貌似跟你没有那么熟稔吧。可就是因为傻眼了,所以我傻得连反抗都忘记了。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将我放在一处干净的没有被血污染的地方,一把撕开了我的袜子,小心的将药粉抖在伤口上,见白色的药粉很快的溶进了伤口中,那人才掏出一张丝绢,小心的将我的伤口包了起来。
我纳闷的看着他异常温柔的动作,实在是忍不住了,又问了一声:“你到底是谁?”那人终于抬起头来,微微的笑了起来:“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我打量着他的脸,确实是不认识的,但是就是那双眼睛,我却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人帮我包扎好了伤口,随手拂起地上的冰雪抹掉手上沾染上的鲜血,拍拍手站起身来。他不说姓名,我自也懒得去问,当场就向他一抱拳:“兄台帮忙驱狼,我本应道谢报恩才对,但是我的朋友被奸人所掳,我现在必须赶去救人,所以,欠你的恩情,他日必定竭尽所能报答兄台,就此告辞。”
那人看着我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你的朋友,你是说的那俩个小孩吗?”我的心一阵翻涌,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人摇了摇头:“你放心,你的朋友没事的,他们现在已经去了幽兰古镇,会在哪里等你去接他们。”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声音忽然冷了下来:“这么说,掳走我朋友的就是你们了?”听着我不善的声音,那少年表情没有半分的变化,面不改色的看着我:“掳走你的朋友的确实是我们,但是日后你便会知道,我们绝对不会是要害你们,而是在帮你,你身上有什么你应该知道,你身边的那个小男孩为什么会家破人亡,你也应该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以为,你的身上带着那么重要的东西,你这一路会走得太平吗?”我握紧了手中的剑,我知道,现在我身上能够称得上贵重的,出了在凌云寨唐怒给我的那半卷布阵图,实在是没有什么称得上贵重的,可是这件事除了凌云寨的人和我知道外,没有道理别的人会知道呀,眼前这个人怎么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或许他是知道桑辰家发生的事,所以推断了桑辰家的布阵图必定在我的身上,所以他才会掳走桑辰和小草,逼我将布阵图交出来。
我绕开他的身子,声音是我也想不到的平静:“兄台说笑了,我身上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若是兄台是知晓了沈家血案的真相,以为沈桑辰在我的手中,便以为我手上有什么沈家的重要东西,但是很可惜,兄台想错了,我只是碰巧救下了沈桑辰,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