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将师父的尸身埋在了那棵看似已经千年的古松之下,跪在古松前良久,良久……师父,愿你与这古松融为一体,见证一下人世间的沧海桑田,日后,汐儿是绝对不会让师父失望了。
师父走了以后,我每天都是在绝摩崖上静心打坐,过去的种种在心中慢慢沉淀,现在我每天的生活除了练功,便是不断的参透仙霞神功中的法门,日子就像船过无痕的水面,静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偶尔山顶上会来几只仙鹤,或者几只猴子,慢慢的,我竟也和那几些猴子打得火热,它们也会时不时的从深壑间给我带来一些我见所未见的水果,趁着这段时间,我也把绝摩崖之巅的风光游览了一个遍,只觉在这云雾缭绕,静谧幽玄的地方,还真的像是一块仙灵宝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这绝摩崖上到底呆了多长时间,直到那一天,我正在练剑的时候,天空突然飞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在浓雾之间轻舞飞扬,算算日子,我才惊觉自己竟然在这山上呆了近一年的时间,无心剑法我是早就领悟到了的,可是仙霞神功的话,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融会贯通,尤其是仙霞神功的最后一层仙霞万丈却是始终参不透,而师父留下的口诀中的“或栖连岗,或泛长流;霞友云朋,造物与游”看似简单,可是其意义却深远无比,总觉得到了仙霞功的最高层,便不是自己练的那么简单了,将视线落在云海蒸腾的悬崖外边,我的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江湖上又不知道是怎样的翻天覆地,也该是我下山的时候了吧。
回首看着那棵千年古松,我屈膝一跪,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师父,汐儿走了。
泷日国皇宫,一抹黑影至高高的宫墙上跃起,如夜魅似地在穿过层层的守卫,竟没有惊动任何人。隐进了一座清冷如月上寒宫的木阁。
落地之后,一股菊花清幽的香味扑鼻而来,浮动在这清冷的夜空当中,我漫步在花海中间,从窗户一隐而入,刚进门,背后就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声音:“是谁。”我闪身坐在一张美人榻上,端起一杯菊花茶,喝了一口,笑道:“是我。”燕夜心将手中的白纱收回,大量着我,眉宇中自带了一股清华风度,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定:“是你。”我浅笑着向她点了点头:“难得燕妃娘娘还记得我。”燕夜心眉头一蹙,随即道:“这一年,你的武功进步了很多。”
“谢谢。”我毫不客气的回答,看着手中的茶碗,轻抿了一口道:“嗯,不错,清冷甘甜,香绕唇齿,不过菊花性寒,主去火,在这两天喝似乎不太合适。”燕夜心看了我一眼,淡漠道:“你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阖上茶碗,笑道:“不是。”随手将杯盏放在桌子上,我站起身来:“燕妃娘娘,哦,不,我想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姐。”燕夜心怔了一怔,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你是……”我接过她的话:“我是师父入门不久的弟子。我来时想告诉你,师父已经圆寂了。”看着我凝重的表情,燕夜心脸色一变,跌入一张软榻里,瞳孔不断扩张,惊声道:“师父她老人家……”对上她惨白的脸,我的语气也忽然的沉重了起来,眼神却十分肯定:“是,圆寂了。”
燕夜心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师父她武功高强,不可能……”我伸手将她的手从我手臂上拿了下来:“我知道你现在难以相信,但是师父却是是已经圆寂了,我来这里,是师父托我给你带一句话,她让你记住,凡事不要强求,该舍即舍,我不想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就这么的数十年不见师父一面,师父她真的很伤心,你如果真的有心,师父就葬在绝摩崖顶,你若有空,便去向她请一个安吧。”
说完以后我没有再看燕夜心,从窗户中跃了出去。
“还没有她的消息吗?”藏枫山庄内,萧藏枫对着半跪在他面前的一个黑衣男子道,只见那黑衣男子全身隐在宽大的披风里,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一大团阴影。“是”那男子简短的回答。萧藏枫的神情一黯,只一瞬,又恢复自然:“好了,你下去吧。”“是!”那男子应着,一旋身,便不见了身影。
萧藏枫走到窗户前,一向深沉内敛的眸子深处忽然闪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凝眸看着远处,神情忽的落寞起来,似乎透过远方看着一个虚无的时空,手不由自主的伸到脖子处,将一根细细的红绳拉了出来,萧藏枫埋头看着绳子中间的那一片晶莹剔透的血玉枫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将那枫叶握在手中,笑意也变得苦涩起来:“丫头,我后悔了,当初不应该放你走,怎么就是一转身的时间,我就把你弄丢了呢。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去哪里找你。”
“哈哈,伯伯,谢谢你啊。”我躺在一辆压货的平板车上,一边啃馒头,一边笑着对着前面那一个拉车的老大伯道谢,那大伯扭过头来,古铜色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意:“没事,姑娘,我正好要去岳凌州,顺便带你一下好了。”“伯伯,你真是一个好人。”我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张丝绢,扯平了蒙在脸上,冬日的阳光透过丝绢,投入我的眼中,朦胧而又柔和,世界忽然间简单而又美好“哈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随手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