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怪不得叫阴河谷,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阴森。因为昨晚一直担忧着月弄寒的伤,所以也没有机会去顾及周围的地形,只是萧藏枫怎么走我就怎么走。现在再来走一遍,我才发现,萧藏枫昨晚带着我走的全都是较为平坦的地方,放眼一看,蜿蜒曲折的小路沿着一堵飞崖盘旋在半山腰,一直延伸到云海深处,这座山是泷日国太阴山脉的外峰,气势峥嵘,云雾缭绕,姿态万千,顺着小路扶摇直上,一路古柏森森,百草丰茂,走了大概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一处较为平坦的突出的崖面,而在崖边有两根深深嵌在巨石里的两根巨大的铁柱,铁柱上面紧扣着两条又粗又长的大铁链,连接到了对面的崖边,其间相隔大约有十几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走到悬崖往下一看,在云雾缭绕之中,隐隐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往后一退,顿时有一点头晕,这么深的深涧,怪不得叫阴河了。
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我们走的时候这里还是一架石桥,可却在一夜之间被这样两条大铁链代替,看来阴河谷必定也是做好了全力的防守的。
正想着,崖对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冷冽的声音:“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我循声望去,只见灵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对面,回头冷冷的看着我。“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动了动嘴唇,看着那两条粗粗的铁链,却突然间怕了。这,这桥搞成这样,要怎么过?虽然我是会轻功不错啦,但是过这种一点安全保障的桥都没有,还是第一次。万一脚下一个不稳栽下去怎么办,想想那种笔直坠落的感觉,即使到了现在仍还是心有余悸。
“快点。”这时灵歌又在对面催促。唉!我叹了一口气,算了,来都来了,再不济也得硬着头皮上啊。想到这里,我连忙提起真气,直朝对面跃去,脚尖在铁链上轻点几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呼”我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还是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比较舒服。
“真没用。”灵歌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便转身朝前面走去,“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在她后面挥了挥拳头。
顺着一条小路又走了几分钟,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我的眼前。看着灵歌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我连忙不甘示弱的紧跟在她的身后,洞里潮湿阴凉,两壁长满了蔓草苔藓,又走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眼前一亮,一束光由洞口照进了洞里,我和灵歌连忙加快了脚步,景物忽然之间豁然开朗。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我和灵歌俱是呆了。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仿佛是一个平谷,四山合抱,苍峰滴翠,一座形似城堡的精舍隐在其间,曲苑亭阶,绿柳垂杨,繁花环绕,在冥冥薄雾中,竟仿佛与那喧嚣红尘已然隔绝。我愣了愣,心里实在是想不到,阴河谷竟是这样的美若仙境。
就在我和灵歌呆住的那一刹那,忽然头顶传来一个冷寒的声音:“谷主算得不错,你们果然是来了。”我大惊失色,仰头一看,只见在薄雾笼罩的柏树上,一名黑衣女子正坐在上面,怀里轻轻巧巧的抱着一把琵琶。
谷中忽然风声大起,扬起了我和灵歌的头发,我却感觉到在风声中又一个不同寻常的气息传来过来,和灵歌对视了一眼,我才紧张的道:“有杀气。”灵歌冷静的看着前方,相对于我紧张的语气来说,灵歌的声音冷静沉着的太多了:“是刀气。”不过这也难怪,虽然这种场面我不是没有见过,但是相对于灵歌这个老江湖来说,我却依然还是算一个新手,不能做到处变不惊。
灵歌轻轻的拉着我朝前跃起了有三丈之远,回头一看,只见在那幽深的洞口里,慢慢的走出了一个浅灰色穿着的男子,走出洞的那一刻,我才发现那灰衣男子不仅穿着是灰的,就连头发也是灰色的,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眼球不仅突出,耳朵也出奇的大,眼睛的颜色却像是死鱼的眼睛,暗淡之外却仿佛能摄人魂魄,再配上那枯瘦如柴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嘴角那阴冷的笑容,我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不觉毛骨悚然,奇形怪状的人我不是没有见过,但是长成这样奇怪的我却是第一次见。
灵歌看了一眼那男子手上的阔刀,冷冷道:“原来是银灰先生‘莫噬余’失敬,失敬。”莫噬余嘿嘿一笑,瘦得只剩下皮的脸全皱到一起,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认得我,倒还有几分眼光。”见那莫噬余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眼中立即充满的浓浓的杀意,我苦笑一下,在风满楼的时候我就听过戚然的丈夫就叫莫噬余,感情这是戚然的丈夫寻仇上门了。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其实戚然长得也算得上是漂亮了,怎么会嫁了这样一个人呢?
灵歌将唇附在了我的耳边,只说了一个字:“走。”我摇了摇头,事情马上就要揭晓了,让我现在打退堂鼓,实在不行,又将目光望向莫噬余,我冷声道:“你知道我是谁。”莫噬余冷笑着看着我,灰白的眼神里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恨意:“你杀了我的妻子,我来替她报仇。”
“你的妻子是戚然。”我又接着问,莫噬余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算是默认。我不屑的笑了起来:“那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是你妻子,你不好好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现在她死了你在这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