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了那两个寒月国的王子,只见那个穿着玄色衣服的正浅笑着,一副欣赏的姿态看面前的歌舞表演,可是那个身着白衣的却始终低着头,不时地一杯杯喝酒,懒散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确实无聊之极,可是他仿佛身体不好,肩膀不时的耸动,一阵一阵的咳嗽声模糊的传入耳中,那穿玄色衣服的男子扭头看着他,仿佛说了什么,可穿白衣服的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后,又端起了一杯酒。
我像看哑戏一般看着这一切,就在这时,骤变突生,一股寒风从紧闭的大门处刮了进来,冰冷肃杀之意瞬间盘踞在大厅之上,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哪两个寒月王子的三个侍卫,,见他们有意无意的往那两个王子中间站了一步。
大厅的气氛刹那间紧张严肃起来,一股不安分的因子四处游走蔓延,炸弹一般一触就发。歌舞表演还在继续,可是显然与大厅上的气氛不太协调,突地,只听呯的一声,大厅的门突然被撞了开来,强大的撞击之力竟将那两扇门直接撞了下来,直朝那两个寒月王子飞了过去,两道人影紧随着那两道门之后,也朝那两个寒月王子的方向飞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两个寒月王子一左一右各有一道人影飞出,我还没有看清楚,那两道气势惊人的大门已倒退了回去,将紧跟在门后面的两道人影撞得倒退了数尺,只听哗啦一声,那两道门已在空中碎成了一块块的木头,零散的摔得大厅满处都是,而那两道人影也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倒地不起。我坐直了身子,引长脖子一看,才看到,那掉落在地上的两人脖子上各有一道深深的剑痕,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涌血,已然气绝多时。
大厅之上瞬间乱成一团,尖叫的,逃窜的,躲避的,就像炸开了的锅一般沸腾起来,一道坚韧挺拔的身影从大门口缓缓的走了进来,黑衣黑发,残忍无情的眼神以及周身冰凉的杀气,那个人,却正是叶孤野。
已有无数的人逃到了大门口,叶孤野没有动,只是眼一抬,手中剑光闪过,刷刷刷的刺出了无数剑,连半片风声都没有带起,那些逃到大门口的人在一眨眼之间全部被了结了生命。
就在大厅已如一团乱麻的时候,一道银光闪出,灵歌已然出手,手中的银链来回腾转,又如银龙出渊,银光所至,又是一大片人影倒下。魂舞在我纵身一跃,直直跃过大厅上的人,双掌一翻,朝那个身着玄衣的人攻去。还没近那玄衣公子的身,便有一道人影从左边冲了出来,手中的剑芒一闪,剑带龙吟之中,一剑迫开了魂舞。
魂舞脸露一笑,身体柔软犹如柳枝,一旋一绕,从手中抖出一条红绫,红绫飞舞,脚步徐徐散开,如水上的红莲绽放,媚态横生之间却是以舞为武,招招带有杀机。与魂舞的妩媚动人相比,叶孤野的剑显然坚硬霸道许多,横剑一劈,直劈开一挑血路,剑尖一挑,煞人的剑气直排而下,罩向了那白衣公子的头顶。我看得出,叶孤野的这一招虽然朴实无华,却毫无章法,因为剑是横劈而下的,其中却隐藏着无数的变化,只要那白衣公子一动,他完全可以随时变招,但是因为无章法,别人也无法预料到他的变招,却反而变得更加的危险。
那白衣公子却没有动,只是微微的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脸颊上却有一抹病态的嫣红,可是刚一抬起头,那白衣公子就止不住的咳了起来,咳得连腰都弯了下去,眼见叶孤野的那一剑将至,他也没有什么反抗,反倒是一道身影扑倒了他。
而我却是脑袋里轰的一声,因为刚才那白衣公子抬头的那一刻我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样子,那个人不是别人,恰恰便是月弄寒。
慌忙回头看了一眼萧藏枫,才看见萧藏枫正是看着我的,似乎根本无心去观看下面的打斗。
“你故意的。”我咬牙切齿的问,萧藏枫浅笑着看着我,轻轻巧巧的回答:“你是指哪件事。”“你知道。”回了萧藏枫一声,因为担心月弄寒,我连忙又将目光转回到了大厅的战况上。
因为是看清楚了月弄寒,所以连带其它一些人的样子也在我的脑海中清晰起来,那三个跟在月弄寒两兄弟身后的护卫不正是那次在山上我见到居衣,苍竹,浅画三人。扑倒月弄寒的是浅画,只见浅画一扑倒月弄寒,手中的剑向上一跳,堪堪的架住了叶孤野的剑,左手一扣,五指间各扣住一只细小的银针,手一挥,手中的银针便向叶孤野招呼去。
谁知叶孤野竟看也不看那些银针,手中的剑气一震,四散而开的罡气将那些银针震飞,不偏不倚的扎在了那几名泷日官员的胸口之上,只听一人嘶声叫了一声:“叶孤野…是…你…”便如木偶一般栽倒。那名官员的随行小厮一看自家的老爷惨死于眼前,惨呼一声,登时吓得晕倒在地。
这边那几名官员一死,那边浅画姑娘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因为那叶孤野的那一震,不仅震飞了那些银针,更将浅画姑娘手中的剑一并震飞,叶孤野当下剑一扬,剑势不变,依然一剑直劈而下,也亏得浅画她这样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情况是相当的冷静自持,竟毫不变色的迎视着叶孤野的剑。
突地“哈哈哈“一阵大笑声响起,循声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