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又瞬间扑灭了。“儿臣知道。”“既然知道,那么朕圣旨一下,又岂可反悔。”“父皇”蓦忧轻轻的站起身来,声音虽轻,却有着无穷无尽的倔强:“若是父皇执意如此,蓦忧也只有以死谢罪。”“以死谢罪”不知为何,寒战天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嘲讽:“蓦忧,你是我的女儿,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没有人会比你还爱你自己的命,你又怎会以死谢罪。”寒蓦忧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白得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晕倒过去,寒战天似乎看到了寒蓦忧现在的表情,转过身轻轻一笑:“蓦忧,若是你不想回来,凭烈云炎那帮人的本事,怎么可能有那个能耐把你带回来,既然你要回来,既然你要赌一次,那么为什么现在不赌下去。”
寒蓦忧忽然笑了起来,灿烂的笑容仿佛山花烂漫,美得人痴了醉了暖了,仿佛这个世界无论在怎么美好的事物,都敌不过这个完美的笑颜,只是这个笑容太过完美,完美得叫人坐立不安,就像心计太过圆滑的暖,反而变得不踏实不体贴起来,就连寒战天也有些怔愣,却听寒蓦忧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响起:“儿臣想知道,为什么父皇单单对儿臣这般无情呢?”寒战天忽然叹了一口气,周身的气势敛了一些,语气也软了下来,竟突然凭空生出一丝慈父的感觉:“若是你不那么聪明,或许我会疼你更加多一些,蓦忧,有时我觉得很遗憾但更多的是我觉得很庆幸,遗憾的是,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儿身,但是庆幸的是你不是一个男儿身,若是你是男儿身,那么纵观天下,又有那几个人比得上你的忍辱负重,心机深沉,你不仅把属于女子的武器用得出神入化,你更加把属于男子的心狠手辣学得淋漓尽致,你说,这样的你啊,怎么让人喜欢得起来。”寒蓦忧微微的勾了嘴角:“既然如此,那么父皇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摆布着嫁入瀚海国的,父皇,你若是不想我们父女俩就这样的撕破脸皮,那么,以后我还是很愿意叫你一声父皇,否则你知道的,你现在拦不住我。而且,只要你放我和羿轩哥哥走,我保证绝不会与朝廷为难。”“你只是为了冰羿轩。那么又何苦下毒呢?”寒战天漠视这寒蓦忧,目光却深邃而明亮,仿佛寒蓦忧的所思所想全逃不过他的眼睛。
寒蓦忧也看着寒战天,不同的是,那双眼睛是无情的,在她绝美的脸上,却美的窒息,无情的窒息:“以父皇的才智,不会想不到蓦忧下毒的目的,就像父皇说的,蓦忧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个女儿家,女儿家总要有个归宿才对。”寒战天终于笑了起来:“还好,有个冰羿轩阻挡了你的视线,可是朕圣旨已下,却无反悔的余地。”寒蓦忧扬起了头:“父皇,你要的不过是一个人替你卖命,你放心,只要你不与我为难,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嫁入瀚海国,完成你的目地。”
“那你怎么能肯定,那个人一定会帮你。”寒战天的笑意渐渐的凝在了脸上,寒蓦忧转过身,边走边笑道:“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也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该用什么仿佛去对付。”话落时,寒蓦忧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就在她的手刚拉住门的时候,她忽然顿了顿身子:“琴绝天下,就要出世,或许连师公都不是她的对手。”
说完以后,寒蓦忧一把拉开了门,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紫色的裙摆在风中如一缕缭绕的轻烟。
望着寒蓦忧渐渐远去的背影,寒战天的眼睛渐渐变得森冷锐利:“蓦忧,我的好女儿,你以为我真的拦不住你吗?”说话间,寒战天轻轻的将紧握的手打开,手心里面赫然是一柄完好无损的匕首,可就在寒战天将手打开之后的一瞬间,手一抖,那柄匕首瞬间变成了灰漠,洒在了地上,原来那柄匕首早已被他用内力振成了灰烬,或许在这个土地上能用内力将一把刀振成灰烬的人不再少数,但是能将一把刀振成灰烬还能保持它的形状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了。
我和芮儿站在玄忧宫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芮儿更是不停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搓手,一会儿跺脚,一会儿又拉住我不停的问:“汐池,怎么办,公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她被皇上给关起来了。”芮儿的话吵得我心烦意乱,就在我们心急如焚的时候,长廊尽头出现了一抹纤细的紫色身影,目无焦距的盯着前方,脸上挂着木然的表情,仿佛失了灵魂一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她的步子很重,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每一步都仿佛踏下去了就再也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