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树枝吱吱作响,树枝摇曳,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宫庭侍卫行色匆匆,似乎在准备着一场大战。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魏盈環静静地站着看着正轩,难抑内心的喜悦。这是皇帝第一次主动召见她,没有太后强逼,也不是迫于她父亲压力,是自己想见她的。等这天她已不知等了多久,望穿秋水,她还是等到了。是因为萧贵妃的出宫,才使自己有了这个机会吗?
“不知皇上召臣妾来,所为何事?”
皇帝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皇后莫急,朕待会有场好戏需要皇后亲自见证。”
“臣妾斗胆问一句,是什么好戏?”
“不急不急,皇后先陪同朕下一盘棋,待会好戏自会登场。”说着命人摆上棋盘。
看着奇形怪状的棋子,皇后面露疑惑:“皇上,这是……”不是说下棋吗?这不是围棋耶?
皇帝朗声笑道:“哈哈哈,觉得很新奇是吧?朕当初初见时也跟你一样。这是萧妃发明的,确实好玩。”正轩说到雨晴时,满脸幸福。
魏盈環对雨晴充满了羡慕,能真心得到一个人的爱多么地不容易,要得到一个君王的爱更是难上加难,然而萧雨晴却做到了她一直都做不到的事。她的确比她强,皇上喜欢她也是应该的,这样的女孩子很难让人不喜欢。皇后顺从地坐下来,和正轩下棋。不知不觉她也被这样新奇的游戏吸引了。其实未出阁时,她也是一个爱笑爱玩的女孩。可是现在一切都很遥远,她不能常笑更不能爱玩,因为她一国之后,她必须母仪天下。
玩得正开心时,忽听得门外喧闹之声,还有兵器相接的声音。皇后不安起来:“皇上,出了什么事?”
“无妨无妨,你我只管下棋便是。”
“可是……”外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谁敢在御书房外大吵大闹。可是皇上那么镇静,似乎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皇后,你输了。”皇上将‘车’对准皇后的‘帅’,皇后已然退无可退。
“是,臣妾认输了。”既然皇上说没事就应该没事了吧。
魏仲贤带领着一班侍卫冲进来,“皇上今日真有兴致。”死到临头了还这么风流快活。上天注定要亡你。
“丞相今日也很有兴致。深夜还带着一群人来看望朕。”魏贼你还是动手了……是你先仁,也别怪朕无义了。
皇后觉得情势有些不对,虽父亲是当朝丞相更是皇上的岳父,但也不可未经传召就擅自入宫的。“父亲,你怎么来了?”
“丞相大人可知带兵器入御书房可是死罪?”皇帝看都不看他,眼中只有那盘棋。皇后的‘帅’已被他吃了。
皇后一听,赶紧跪下来,“皇上恕罪,臣妾父亲一定不是故意。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如此,请皇上恕罪。”
皇帝勾起一抹冷笑:“丞相你说呢?”
“臣此次前来,自然是重要的事。天下有能者居之,皇上当政期间并无所作为,吏政不清明,百姓不安宁,四海不臣服。是该退位让贤了。”老夫还敬你曾是少主,对你客气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帝倒也不恼怒:“不知丞相所指的贤是何人?不会是丞相大人魏仲贤吧?”你的狼子野心终于露出来了。
“正是。龙轩皇朝半壁江山都靠老夫扶持。倘若没有老夫何来今日龙轩皇朝的兴盛,天下又怎会臣服于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如此说来,丞相还真是居功至伟啊。这皇位该你坐。”皇帝皮笑肉不笑,眼中的寒光让人发冷。
“你既知如此,就把玉玺交出来。你也可少受点罪,说不定老夫会念你是先帝后裔,留你个全尸。”先帝对他有知遇之恩,这也是他在先帝在位期间不敢造反的原因。若不是当今天子对他逼得太急,一直削他的权夺他的势,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的孤注一掷。
皇后不可置信地站起来,冲到魏仲贤的身边,抓过他的衣袖:“父亲,你说什么?你是要造反不成?不,不可以。父亲,爹,你不可以这么做。他是君,你是臣,你不可以以下犯上。”为什么爹爹要造反?他一直是很忠君的。他不可能会造反,不可能的!
“什么君,什么臣。为父做了皇帝,我才是君。到时候你就是尊贵的公主,你弟弟就是太子。”
“不,我不要当什么公主。爹,你不可以这么做。他是女儿的丈夫啊,是女儿的天,你若杀了皇上,你叫女儿怎么办?”
“你就不要再骗为父了,一年来他从来就不曾踏足你的寝宫,你们根本就没夫妻之实。每次你还骗为父,说他对你如何如何地好。女儿,你怎么这么傻?等你做了公主,为父一定为你找个如意郎君。”其实这样也好,女儿也不必为他守寡。
事实这样赤祼祼地摊开在人前,魏盈環觉得有些难堪,沉默了一会,道:“他待女儿再不好,他也始终是女儿的夫君。爹,女儿求你放手好不好?”皇后哭着跪下来求道。
“跟你弟弟一个样,为父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一个个吃里扒外。”魏仲贤踢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