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的晚膳很是丰盛,但是那么大一张桌子,满满的菜,人被埋在一大堆菜里相见两难,的的确确很有皇家气度。
乃东七年间过的年也都是这般人员稀少的,最少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先生此人十分之懒,炒菜之类完全不会,乃东对先生这么多年能够独立自主的生活表示很是怀疑,但先生很快给出了正确答案。先生出去了一趟,竟然拎回来了一些可以吃,并且十分新鲜的食物。先生意识到了蔬菜的清洗问题,并十分傲娇的要求店家完成了下水煮之前的所有工作。在之后,先生破例忍痛的贡献出了自己煎药的小火炉,又买了一个小锅子,扑扑的烧开,将菜下了锅。先生甚是满意的拍了拍手,并难得一次呼唤了乃东吃饭。
晚宴犹犹豫豫的进行了近一个时辰,才瘪着肚肠猥猥琐琐结束了这一年的晚宴。乃东坚决拒绝了一干人等的帮助,期间与一颗肉丸奋斗三次,终使其尘埃落定,尸首归尘,与某些滑腻腻的不明物体奋斗五次,有某些碎碎的不明物体奋斗八次,为浣衣的宫女姐姐不至于下岗做出些杰出贡献,又颤巍巍的企图为母后父皇布菜,但是被乃东对自己身量的估计拒绝了。在乃东锲而不舍的努力下,乃东决定放弃了。
饭后例行是皇城的烟花晚会,乃东和她的克隆人哥哥并不用参加这一项普天同庆的年度跨年晚会,乃东很不厚道的塞了一团雪在他身上,立即引来了他的猛烈反击,难得自己的小大人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乃东立即很自觉的进入孩子状态,你来我往很畅快。
在大人们,好吧,除去那只伪大人,完成一年中最后一次装模作样以后,又一年终于过去了。
乃东在前世都是与春晚相依相伴,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笑的没心没肺也就这么过去,在这一世,自己却有了一个哥哥,有了父母。古代的烟花比不上现代精致漂亮,但那样一簇簇的绽在天空,却也照亮了整一个天空。月亮在丰满与骨感之间达到了一个不错的平衡,星子却委屈地被迷离的烟花掩盖,空气中弥漫淡淡烟火气,与雪地里糅合成一片薄薄的雾,散碎的纸屑飘落,远远与雪地做着梅花的潜伏于伪装。太子哥哥正背着手看着天空,嘴角噙着父皇一般淡淡的笑意,却无奈时间过久,整张脸有点扭曲。乃东十分严肃的走过去,本着人道主义的关怀,当头砸下一个雪球,挽救了自己哥哥变成面瘫的悲惨结局,但是无奈取义却舍了身,又迎来再一轮的疯狂攻击。
这个年,过的十分圆满。
一早上,乃东本以为会有一大堆仪式礼节等着自己,一睁眼,却是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在那边桌上等候临幸。从饺子上移开目光,不例外的看见母后与太子哥哥笑意盈盈。看他两个一身沉重繁复的华丽正装,乃东十分可耻自己的懒惰行为,所幸母后说自己尚未正位,不用这些虚礼,心里为皇家贵胄默哀几秒后,立即活奔乱跳的洗漱完毕,直奔主题,十分开心的去围剿饺子大军。饺子君丢盔卸甲很是彻底,太子哥哥笑的愈发颠倒众生。空气中似有醋味,太子哥哥恨恨道:“母后偏心,这么多年,母后统共没给我下过几次厨。”乃东一愣,突然意识到心中有什么涨的厉害,又低下头去接着奋战。母后手指轻轻为自己整了整不甚茂密的头发,语气有些身不由己的悲哀:“你妹妹这么瘦,你这做哥哥的,也不知让着些。”哥哥马上嘴里抹了把蜜糖:“妹妹你可慢些吃,噎着烫着可不好。”当然按照一般狗血剧情,此处会有一番命中难以承受之灾,乃东吃的愈发小心,坚决不随了无良作者看戏的心,大年初一的早上,就这般过去无踪。
除去昨天晚上哥哥十分不留情面的雪球攻击,这个哥哥甚有哥哥的风度,不论学业或者礼仪,他总是很放水,作业之类乃东完全不用担心,礼仪嬷嬷也迫于太子淫威,全然不是容嬷嬷的终结者模样。当然,投桃报李,乃东经常会给他张张知识,只不过这些知识有些恐怖,这里没有聊斋之类的小说,乃东就狠狠替太子补习了一番,期间看小大人一脸纠结欲言又止,想听又不敢听的样子,乃东心情愈发开心。当然,乃东也很误人子弟地向哥哥灌输平等,自由之类的半吊子理论,上一世作为一介草民,乃东实在不懂政客们你来我往的太极推手,但是,基本人权,现代思维,却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感受,在此处,倒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先进知识分子。
年节的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但对于孩子来说,却是清闲的吃货时光。乃东很是享受米虫生活,闲了时逗逗哥哥,(好吧,逗哥哥,好奇怪的描述。),逗逗猫狗,(好吧,可怜的太子,您是宠物,实在对不起。)日子真是舒服的令人发指。(看你的成语,果然令人发指。)乃东自然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并不会这样一直下去,有个未知的坑阴测测的等着她,前途渺渺,不可预知,只得暗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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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废话篓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