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从她身上脱了下来。
女子穿上嫁衣的样子不能被男子轻易瞧见,除非是新娘在大嫁之日,蒙着盖头出门之时,才能看见个侧面或者背影。
于是等候在外面的白孟浩父子二人根本没有看见白水心穿上嫁衣时的模样。
“合身吗?”白孟浩问道。
君兰笑着点头,唤来紫玉扶着疲惫不堪已有些迷糊的白水心回微雨阁。这边白文宣赶紧出府,去替白水心办置嫁妆去了。
而宫里绣娘们却是忙得分身暇顾,她们接令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制出一套尊贵的嫁衣,那可是四皇子王妃的嫁衣,她们不敢怠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绣着手中绣品及各色花样。
正月十五的月亮虽然不是很圆,但挂在天空中的银盘却是明亮而透明。白色的光芒犹如轻纱般洒在人间各个角落。
微雨阁内那满枝的娇红被镀上了一层银色光芒。黑衣中一道白影轻踏过娇红枝头,轻飘飘的落在白水心的闺房门外。
银色的月光打在他冷冽的面孔上,更显出他眼底的阴霾之色。只见他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轻轻划开房门,走进了闺房内。
借着白色的月光,屋内不用点灯也可以看见床上那人姣好的容颜以及疲惫的面色。
白水心确实累坏了,加之前面受伤,功力折损了大半,此时她睡得很沉,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面色阴郁的男子伸手抚摸上白水心的面颊,那柔滑的触感令他身子一僵,再瞧向那殷红朱唇,更是令他难以自持,想要亲下去。
于是男子低头,刚好触碰到那股清香,怎料熟睡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一个翻身避开了他的突击,却让他的唇从她的面颊上一扫而过。
她柔软嫩滑的肌肤犹如婴儿的皮肤般细嫩,那白皙的脸蛋细嫩得似能恰出谁来。男子喉结滚动,将白水心侧过的身子搬了过来,低头再次想要含住那娇软殷红的唇。
“皇兄好雅致,是来赏花的,还是赏人?依我看是人比花娇才将皇兄引到了屋内吧?”宗政明涧不知何时从窗户口跳了进来,正好看见宗政痕意图对白水心不轨,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顾忌兄弟情面,他早就当场一掌劈死了他。
宗政痕放开怀中的白水心,目光阴狠的扫了宗政明涧一眼,厉声道,“七弟,坏人好事可是不道德的。”
“哦,是吗?那要看对象是谁。若是名正言顺的还好说,若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同那些个偷鸡摸狗的有又何区别?”宗政明涧抚了抚爬窗之时身上沾染上的灰尘,出语讽刺道。
“那么七弟又属于哪一类?不是也同为兄一样?”宗政痕冷笑道。
“至少我光明磊落的站在这里,而你却被我亲眼看见想要对她意图不轨!”宗政明涧气愤的道。
“若换做是七弟先来呢?又如何?只怕我现在会站在你现在所站在的位置之上。”宗政痕丝毫不觉得自己无耻行为有何不可?不过是个女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休想狡辩!”宗政明涧被他说中心思,脸色一黑,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二人你一句,我一言根本没有注意到床上人早已醒来,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凤眼,听着他二人的说话。
“哎!我真替皇帝感到难过,他的儿子简直是一个比一个脸皮厚。滚!”白水心忽然一个翻身,抬腿便将宗政痕给踹到了地上。虽然她的功力还未恢复,但踹人的力气还是有的,更何况还是乘人不备的时候踹了出去。
只见三皇子被白水心重重的踹了一脚,一个趔趄差点滚到了地面上,不过他功力不差,马上稳住身形,手掌轻轻着地,一个自由的翻身便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
“心儿,你……我……”宗政明涧被白水心狠狠的瞪着,此时他怎么解释都是他不对在先。因为明日她就嫁人,他半夜不睡觉跑来她的闺房想做什么?
用脚趾头想这两个龌龊的男人没事跑来她的房间做什么!
“心儿,嫁给宗政季云有什么好。不如嫁给我吧!我王妃的位置至今空落着,只要你点头答应,我许你王妃之位,可好?”宗政痕完全忽略掉白水心目光里的杀气,虽然难得的笑道。
“我没兴趣!”随着白水心的吼声,两枚银针以飞快的速度射向宗政痕及宗政明涧。
“嗯?”这种棱模两可的回到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宗政痕笑意收回,目光冷了几分的闪过白水心的暗袭。
宗政明涧一惊,没想到那丫头对他竟这般心狠。若不是他闪躲及时,那银针射中他的死穴,他将必死无疑。
“我对王妃的位置不感兴趣,更对你们这两个龌龊的家伙不感兴趣。请滚出本小姐的房间!”白水心有史以来第一次暴露出了她的本性,那怒吼声堪比狮吼功,白家的房子跟着震了三下。
紧接着,数十枚银针从她的指尖飞出,准确无误的射向那两个人身上死穴的位置。两人险险的躲过,对白水心的认识又多了一层。这个丫头可不是个善类。
立即白家管家白絮出现在白水心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