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若想要她早点见阎王,请便!”宗政季云清淡的瞄了眼宗政明涧脖子上的丝线,没有要收回的意思,语气里没有半丝威胁的意思,但那勒紧在宗政明涧皮肉里的丝线却危险意义十足。
宗政明涧伸手想要用指尖剑气切断那丝线,却发现丝线丝毫未损,竟是千年天蚕丝!他的目光微微一寒,看来这个平日甚少出府门的云世子并非外界传的那般虚有其表。“你确定能救她,保她性命无忧?”
宗政季云收回指尖丝线,握住白水心的手又紧了几分,“季云自当尽力而为。”
“云世子,本皇子今日就在樽亲王府住下了!她何时回府,本皇子就何时离开。”宗政明涧站在宗政季云身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宗政季云拦他之时,他心里已明白几分,若非内力相通之人互输真气乃徒然之举。
再说消耗真气每日替人续命本是件极其消耗内力的的事情,稍有不慎连自身真元都会伤及,宗政季云敢如此冒险,说明他有十足把握救醒床上人。
只是这又更加印证外界的传闻,宗政明涧心有不甘,他花费十年等待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拱手相让?
而这个人还是个瘫子!
“七皇子还是请回吧!我怕我家小妹消受不起!”不温不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宗政明涧回头,竟是白文宣闻讯而来。他身后侍从的怀中抱着白水心的贴身丫鬟春熙。
待走进房间,白文宣又道,“请七皇子替春熙解开穴道,小妹还需要她侍候。”这人说话语气虽清润,但却夹杂着冷淡及怒火。
想他定是非常不满宗政明涧今日之行为,害得他宠爱的小妹受伤,但又避讳他是皇家之人,说话虽温润却带着火药味。
白家虽是大富之家,但都安分守己做生意,对天子也是恭敬加退让三分,他们是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殊不知就是这种隐忍及退让,使得白家今后遭了大劫。
宗政明涧自知有愧,也不多说,上前一步解开了春熙的穴道,春熙一能动弹,马上从侍从怀中跳了下来,几步奔至床前,看着床上苍白无色的人儿,泪如雨下,细细的哭问道,“云世子,我家小姐的伤可是无碍?”
“无碍。再过几个时辰便会醒来。”宗政季云收回掌心的真气,伸手扶上自己的车轮,向白文宣道,“白兄,令妹的身子不易来回搬动,况且她还需要季云每日渡真气续命,你且将她的贴身丫鬟留下照顾便是。”
白文宣看了宗政季云一眼,对他似乎十分信任,也不多言,走到床边坐下,“竟是如此她留下也不是不可。但女儿家的声誉是十分重要的,我爹娘的意思是竟然你对小妹有心,她对你也有意,不如早日上门提亲,如何?”
“不行!”宗政季云这厢还未点头,宗政明涧已经愤然抗议。
白文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似完全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似地,再次将目光递向宗政季云。
“季云自当应允。”宗政季云淡淡的点头,眼帘垂下之际隐藏住了那一闪而过的明媚。
面对两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宗政明涧火大的再次吼道,“本皇子不允!”
“春熙,夫人和老爷应该就快到王府门口,你且带人前去迎接。云世子,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将你与小妹的婚事定下?”
“如此甚好。”宗政季云点了点头,“陈伯,你带春熙姑娘前去府门口迎接白老爷及夫人。”
“谁敢!”宗政明涧再次火大的怒吼道,伸手拦住欲走的陈伯及春熙二人。“心儿还未醒,你们就这样定下她的婚事?”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云世子还是心儿喜欢之人?小妹的婚事是否与七皇子毫无关联,七皇子今日的态度是否有些过了!春熙,还不快些去接老爷和夫人?”白文宣说得头头是道,堵得宗政明涧毫无反击余地。
忽然宗政明涧似又想起什么,冷哼道,“云世子,难道你就能自主自己的婚事吗?这件婚事只怕还要父皇点头同意吧?”
“季云自会禀明皇上,七皇子不必为此操心。”某人淡淡的道。
宗政明涧狠狠的一甩衣袖,再次看了床上人儿一眼,冷笑道,“是吗?那本皇子倒要看看你如何让父皇点头答应这桩婚事!”说罢,他挥袖而去。
此时陈伯与春熙领着白家夫妇二人前往宗政季云所住的院子,一行人刚好撞见气愤而去的宗政明涧。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他因何而气愤,都纷纷朝他施礼,待他离去,才继续前往院子走去。
“季云,你可是想好了?如此一来,老头子可能会提前对你动手。”房间里只剩下白文宣及宗政季云,还有昏迷中的白水心。白文宣静静的说着,看向宗政季云的眼神柔和且亲切。
“嗯。”宗政季云脸上的冷漠疏离收敛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泛着柔和的光,他转动手中轮子来到床前,目光中泛着溺爱的光看向床上的白水心,“这些年,他对我出手的次数还少么?无论如何,我会护心儿及白家周全,你不必担心。”
“白家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