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喊,额头之上已经青筋跳动,“你记住你是南齐的公主,如此罔顾礼法深夜闯入东宫,对着孤大吼大叫,成何体统?与东云和亲是孤为你谋划的最好的婚约,你若不想被父皇送去蒙戈,就不要不识好歹!”
夜宸的话让夜夕雪的脸色又惨白了一分,她心里明白夜宸将她送去东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都传说东帝对伊水云一往情深,为了她与宗门决裂,这等同公然与天下为敌。
那么东帝接受了她也必然会冷置一旁,她只需要在东云活个一两年就可以假死逃生,这些早已经有人知会她,她知道东帝愿意接受她,这期间自己的哥哥必然付出应付的代价,这般想着她就更加难受。
她就是爱着她的哥哥又如何?为什么她就不能爱上她的哥哥?为什么她要是他的亲妹妹?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她对他不堪的心思,却还要处处为她设想,她不要他对她好,纵然这一份好,是他出于哥哥对于妹妹的爱护,可是她就是止不住的向着另一方去想。越想,她就越发的无法离开,越想她就越发深陷这番畸恋之中。
夜夕雪想的每有错,她能够嫁入东云的确是容夙与夜宸在九域之中的交易,当日容夙带着伊水云从九幽山的万骨窟之中挣脱出来,已经身受重伤,再无法照看伊水云,恰好遇上了夜宸,两人便这般大成了协议。
夜宸自问是一个冷心无情的人,然而对这个同父同母的妹妹,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妹妹,他是真心的疼着,他永远忘不了幼年丧母,身为嫡子却年幼的他在深宫之中是如何卑劣的用尽一切手段才走到今日,而曾经自厌自恨的他,每每看到那小小的幼妹,看到她一双满是信任与纯粹的眼眸才会平静下来,所以他自幼将她养在身边,无限的放纵着宠爱着她,才会让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对于这一点,他一直是愧疚与自责的,所以他极力的想要弥补。
“来人。”看到夜夕雪这般模样,夜宸伸手揉了揉额头,等到殿外的侍卫走了进来,他才吩咐,“将公主送回飞雪宫,自今日起,没有孤的吩咐,不准她踏出宫门一步。”
“是。”两个侍卫领命,走到夜夕雪面前,躬身道,“公主请。”
夜夕雪自问没有人比她更加的了解夜宸,她知道夜宸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于是也不再争执,默默流着泪,深深的看了夜宸一眼,转身而去。
而一直没有走远,脚步缓慢的未来几乎将方才的争执听得一清二楚,夜色之下,她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一颗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握在手中的茶花骨朵已经被她紧紧的捏碎,她对着皎月抬起手,任由一阵无情的冷风将花瓣吹散,而后举步,踏着一地的碎花而去。
夜夕雪觉得她了解夜宸,可是她未来又何曾不了解那个男子?
她清楚夜宸对夜夕雪的呵护,将夜夕雪送到东云固然是对夜夕雪好,然而何尝不是在东帝与自家小姐心里搁下一根刺?
她家的小姐啊,她更加的了解,如果她不爱东帝还好,哪怕动了半分情,也是容不下夜夕雪,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的名分。
当年她家小姐虽然对萧逸远一片痴心,然而萧逸远为了谋害伊家满门,最后虚情假意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亲近她家小姐,可她家小姐却依然接受不了,即便是极力的勉强自己说服自己,最后还是无法接受。
这些夜宸肯定了解,而且她家小姐又是一个受过伤的女人,有喜欢将事情都闷在心口,一旦与东帝生了丝毫的嫌隙,那么要离间二人就轻而易举。
未来想的没有错,然而她和夜宸都无法想到此伊水云已经非彼伊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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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订婚在即,昨天男朋友陪着我去走亲戚,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他为了护着我,手腕骨折了,我在医院照顾了他一天一夜,才回来。对于又断更,流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