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菇的地方大都是在灌渠里,还有的是荫凉地段;特别是河港改田后,由于淤泥深,头两年插不得稻。其次,湖乡有吃芋头、茨菇的习俗,但社员的自留地不可能都在河港溏畔,没地方种芋头、茨菇的社员,就要去争地段,争得不团结。这件事,表面上不合理,可以批判!树勋,你最好不要去强迫队里改。明年不种芋头,可插下禾收不了谷,反麻烦!”
“啊!谢谢!”田树勋想到直播稻,不由一愣;由衷感谢,递过一支烟,说,“还有储备粮,我查了一下,没有一个生产队是帐物相符。有的社员办‘红白事’,借了不还;有的队借口队上库房不够,分散保管,名存实亡;有的集体挪用……严重的亏空百分之八十五。一旦国家需要,从哪里去调集?”
林木森说:“树勋,这种情况的确存在。在‘大丰片’也很普遍,生产队里仓库小,有的年久失修;把粮‘存’放社员家,遇上‘红白事’,就‘借’去吃了。借时容易还时难,拖下了亏空也很难补。我打算让各户制定还粮计划;三年之内,必须‘归仓’!”
田树勋说:“三年?不行不行。‘备战,备荒,为人民’是头等大事;晚稻开镰,首先‘归仓’!木森,这是‘县工作组’定下的,我可无能为力。”
田树勋一口回绝;林木森听是“县工作组”定的调,知道王阿土所托的事无望了。他仍不甘心,回旋说:
“树勋,磕点瓜子。过去听说渔业大队的葵花籽粒大籽满,有些人还引以自豪;去了以后,才知道他们种向日葵是为了用葵花杆加强屋顶。芸芸众生,生存艰难。”
田树勋说:“现在不有了你吗?木森,全龙溪都盼你去呢!我有时真的嫉妒你,你的命真好!真的,你也应该听到,钱北街现在尊称我‘白虎煞星’。”田树勋淡淡一笑,打开军用黄书包,取出三条“西湖”烟,说,“木森,不要推辞!我想拜托你二件事,你也得去求告人。一是蔡支书,我和他的关系现在相处很僵;他是老领导,我真不想闹得这样……可他对‘县工作组’的工作意见很大,李主任现在又不……弄得许多工作不好开展,能不能调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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