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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我好為難(2 / 3)

然地说:

“你休息你的,记不记工分随他们。”

“不行!”林木森突然严肃地说,“现在正开展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首先就是要从思想上清除占集体利益小便宜的错误想法。我回钱北,金凤不出工也记工分就是占集体利益小便宜,不但今后不能记工分,己经记了的工分,要主动去让会计扣除!”

“扣就扣,我才不稀罕这点工分!”女人在与男人亲热后,会生就一种娇媚心理。李金凤满心欢喜迎头兜了勺凉水,受了委屈,她认这门干亲真的只是为讨男人的高兴,使得男人收必。李金凤赌气进里屋去换衣服。说,“我‘出工’去,反正我也不想喝什么‘满月酒’。”

黄狗惹祸白狗顶灾。看舅舅还是很神气地抽着烟,想想李金凤的确冤枉,林木森蹙紧眉头,跟了进去,伸手拦住她换衣服;李金凤一扭身,嘟着嘴说:

“我思想落后,别碰我!”

“好了,别闹啦!”林木森小声说,“金凤,你当我是说你不好?你没看见门口这多人,刚才阿才、阿初和好几个人都要进来,阿才、阿初他们几家欠队里的储备粮最多,弄不好就是来‘诉苦喊冤’的。你说我该怎么办?不帮,他们说我‘当官了,摆架子’;帮他们,我又管不了钱北的事,若是说话不留神,他们会瞎传我的话;田树勋还以为我故意和他作对!金凤,你还跟我赌气,不知道我好为难!”

林木森说完,一声长叹。李金凤整个心都痛了。

“我真笨!真笨!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李金凤凑到芦苇隔墙一看,门前庭坪都是队里的人;见林木森满脸的愁容,忙伸手抚按揉林木森的胸口,小声地说,“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人,气坏了身子可是我的罪过,我知道你的难处了;现在我们出去,不管你怎么说,骂我也行,我决不和你赌气!”

林木森说:“算了,人都来了,又不能总躲在里屋不出去。只要你知道我好为难,不记仇就行!”

李金凤说:“好人,你还是打我两下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我就烧香念佛了!我给你赔罪……”

李金凤臊红了脸,学着城里人,亲了林木森一下。

“好了,去吃早饭吧。”

李金凤说着走出来,她冲着姆妈一伸舌头,眨眨眼,笑了;徐贞女还当是林木森哄好了李金凤,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忙摆早饭。

李金凤看见门外聚拢了许多人,便把木森的稀饭放在饭桌端边,使林木森背对着门吃饭;自己盛碗粥,装作赌气蹲在门口,正好拦住了大半边门。聚在门外的人越来越多,李金凤的架式摆着,任徐贞女怎样招呼,谁也不进来。

李阿三感到面子挂不住了,他只好鼓着眼睛盯着林木森。林木森没有一点胃口了;他只好回头,挤出笑,对门口的人招呼道:

“你们吃早饭了吗?进来坐。”

庭院里一片客气声:

“吃过了。没事,你吃早饭。”

“吃过了。林主任,你吃早饭。”

众人聚在门口,一个个恭维地回答。突然间,人群闪开条道,原来是王阿土、王阿桂来了。

李阿三招呼道:“阿土、阿桂,快进来坐。”

王阿土顺着话,走了进来;王阿桂都跨进一只脚,望见林木森,不和怎地又退了出去。任李阿三、徐贞女怎样说,王阿土也不上桌,蹲在房柱边,低着头抽“潮烟”。

桌上的油条,林木森碰也不碰;把稀饭三口二下喝了,也不让李金凤添;递了支烟给王阿土,说:

“阿土叔,有什么事吗?”

王阿土接过烟,小心地夹在耳朵上;鼓动着嘴唇,蹩红了脸,说:

“木、林主任,我弄不明白;才安稳了一二年,怎么又折腾了?多养只鸡,卖点菜,深淤田里种芋头,渠道里种茨菇都成了‘资本主义’?自留地是‘资本主义’的‘尾巴’?春上‘茧花’不许分,公社打了招呼;就不分。没打招呼的现在也要收缴,黄麻尾子要收缴;‘七五米’要折谷收缴;去年换木料的粮要一次‘归仓’,今年还要增加一成的‘贡献粮’;还让不让人活了?”

林木森愣了、傻了、冒汗了;难怪王宏铭要再三地咛嘱,钱北的事少说话。单说换木料的五千多斤谷,是队里储集了三年的储备粮;一声喊“归仓”,平均每户要摊上六七十斤。今年还要增加一成的“贡献粮”;每年的口粮勉强渡日,怎么能不使人心惶惶?“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又如何来疏导,更无法制止!林木森甚至感到一些侥幸的兴慰,前有车,后有辙。如果钱北、万丰都如此进展了,我只需领着“大丰片”的大队干部们来学习、取经,回去“社教运动”就好开展了。此刻,林木森知道自己只有装傻了,说:

“阿土叔,这些事情我也是刚刚听你说。阿土叔,开展‘社教运动’首先要掌握阶级斗争的大方向。你是老党员,政治觉悟高。现在进行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教育社员热爱**,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是‘农业学大寨’的具体表现,是开展‘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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