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回禄是火神;所以我家灶间从不留余柴,结果还是被火烧了。你笑什么?”
林木森说:“没有……我感到这辈份有些乱。我称陆阿福是阿福伯,被你叫成了兄弟。”
王富贵一想,也笑了,说:“是有些乱,江湖辈份无大小,四海皆兄弟。再说你,等等,这是我与你在街上吵架后,阿福哥叫我去,连劝带骂训斥了我一顿。我说,阿福哥,别说了,我服了。他说,你真服了?我说真服了!兄弟,说实话,过去我真看不起你。一个‘知青’,狂得不知天高地厚!就哪天我服贴,一是你作人正,我不说什么直播稻、‘分谷分米’。哪天是我挑起的,要是别人早把屎尿盆子扣过来了,可你先担着,敢和田树勋对着干,我服。二是你功夫好,不瞒兄弟,我练过功夫。小时候,阿爸见我体单力薄,让我拜过‘武师’。去年在德兴,遇上‘道上的人’,两个人都没拢进我的身。可你一下把我制住了,回来一想,你动作快,还有,我大意了。”
林木森说:“主要是富贵哥大意了。”
王富贵说:“真的?就这一句,哪怕是哄我,我也高兴。来,喝。阿福哥说,服了就好,木森可是钱北少有的能人。我说,钱北可是条麻石街!阿福哥说,麻石街又怎样?你等着看吧!果然,兄弟拉通了小龙港,‘困龙入湖’,钱北从此要发达了!哥敬兄弟一杯。”
林木森说:“富贵哥,这是‘农田规划、改造’的需要,你可千万别信这些野话。”
王富贵说:“是不是野话放在一边,这种事,就是不‘破四旧’,场面上谁都不会承认,但私底下都在作。田家港工程就是为了‘珠入龙嘴’,田氏宗族的三叔公他们要为田氏宗族出个人才而奋斗。其他队的人,嘴上都说不信,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最近龙颈湾有些闲话,珠入龙嘴,吞云吐雾。什么意思?木森兄弟,龙嘴含珠也是炼珠,自然龙颈受累。木森兄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世上就这心里嘀咕的事难办,平日里看不到,摸不见,一旦发作谁也拦不住。你掺合在里面,万-真有什么,不免会受连累。最好,回避一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