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糊涂了。你说,罗师母关在红旗茧站?这没有道理呀!‘公社治保会’在龙溪茧站,要不就是‘人武部’;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田云娇说:“‘公社治保会’没来人,是张国庆让人抓的。”
林木森说:“张国庆怎么让抓人?”
王建华说:“我也感到奇怪,去问了李忠良,他说是‘临时隔离审查’。因证据不实,送‘公社治保会’,怕搞错了影响不好。留在钱北,张国庆怕有人‘串供’。就临时关在红旗茧站。”
林木森说:“这也有道理。”
王建华说:“木森,说罗师母纵火,的确有冤情。罗师母是十点四十左右出的门;当时我和云娇还没睡觉。起火时间大概在十一点二十左右;听到火情,我让云娇守仓库,我守前门。木森,这是总社的规定,我们不能擅离职守。快十二点,罗师傅他俩回来。说罗师母回家取衣服,出门遇上起火,她丢了衣服抢出梳妆匣,结果被火困在庭院里了,说还是你把她救出来的。”
林木森说:“是的。罗师母为什么夜里回家取衣服?”
田云娇说:“是为了让我们回家过年。昨晚我同罗师傅商量,让他过年时在站里值二天班,我们好回太湖住一晚。罗师傅说,他和罗师母都没什么亲戚走,顶多去于林打个转,干脆让他们就在站里过年。我想也好,我还得带强强去大丰拜年,说初三来换他们。说着说着,罗师母说耍回家取些衣服。我还说,明天去吧。她说,白天抱着衣服往站里跑,让人瞧见不好。我回房还同建华说了,建华还笑话她,说是什么,捂着耳朵偷铃铛。”
“是掩耳盗铃。”林木森笑了笑,说,“张国庆的措施不正因考虑证据不足嘛!不用这样紧张;干脆,明天我找小龙,让‘公社治保会’出面问问!”
王建华说:“就怕张国庆不让‘治保会’插手。陆宝林去参加地委的‘党员学习班’,张国庆就憋了一肚子气,这回他是想作些成绩来。”
林木森一听,想想张国庆到钱北,首先把自己拦在“调查组”之外;上午在大队部数落了乔巧的一大堆“疑点”,被他嘲讥了两句;张国庆现在把乔巧关在红旗茧站,说是留在钱北,怕有人“串供”。张国庆怕的人,十之**就是林木森了。
林木森感到问题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