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方,倒吸了口气。在任鬼留下的《百草集》中,他见过这些药材。虽比不上七夜草那么昂贵,但是几服药下来,连续半月服用,数量上的价值已经和七叶草对等了……
穷三日见张辛发愣,抢过药方,吐了吐舌头到:“乖乖!好霸道的药材,这是可比容城玩一圈要贵得多了……”
唐姿听了,眼泪就下来了,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成了张辛的累赘。张辛看着心疼,又不知道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珍稀的药材,一时心烦说到:“都说了是为救我,你才伤成这样的!别再哭了!再哭我在自己胸口戳个大窟窿,算是还了你的恩情了!”
唐姿愕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辛居然能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来。只觉心中一阵绞痛,干咳几声,手绢上有丝丝血迹。
雨露看见,上前毫不含糊的给了张辛一个耳光,连小小都懵懂的问到:“大哥哥,你不要欺负唐姐姐,小小不喜欢你了哟!”
张辛被打醒,察觉自己失言。连忙上前扶起唐姿,好生道歉,这才缓和。穷三日在一旁看了半天药方,说:“这药方上的药材,我记得乌塞都有。”
张辛喜出望外,可又突然想起,前几天才小集市中,他们都以兽皮作交易。于是不甘心问:“不知你们收不收金币……”
“嗯,这点放心,乌塞族内之人,还是经常和外界互通往来的,这金币作为同行的货币,自然是要储备些的。”
张辛将唐姿轻轻放下,在行囊中找出那日在七月楼兑换所剩的金币,一股脑全交给你穷三日,问:“不知这些够不够……”
“嗯?张兄,你现在就把这些钱都给我,是不把握穷三日当兄弟看么?”穷三日看着张辛,很是生气。
张辛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等本已打扰多日,如今再来烦你,怕是不和情理了……”
“什么鸟情理的,这么多药材,穷三日也得找几位管事长老商量,收是自然要象征着收一点。但是价钱嘛……一半!哦不!三成!对就这么办,你等我,我去去就回!”穷三日自言自语,然后咋咋呼呼就要下楼办事。
张辛一把抓住,连声道谢,穷三日嫌烦说:“你我既是兄弟,以后不要再分你我。那参王是我乌塞至宝,我无能为力。这点上,阿三本就十分内疚了。张兄要再如此见外,阿三就真的生气了!”
良久,穷三回来,抱着大包小包的药材,笑哈哈来找张辛……张辛要给金币,穷三死活只肯收不到二千.......
几天下来,唐姿按药方服药,气色有所好转。期间穷三日告知,自己要张罗祭祖,请他们好生歇息,这几日他就不来打扰了。
第十日,张辛见着寨楼外,男男女女都往旁边最高的寨楼走去。不一会,穷三日前来,邀请他们同去。
众人跟随穷三日,缓缓走到走向寨楼,穷三日兴高采烈的介绍到:“这最高的寨露,名为‘天神柱’,平日里面不住人,都放着些族内珍稀之物,比如说长成的参王、家族不外的功法等等。这祭祖大典,乃十年一次的,俺这还是头一回参加。这几天可忙死我了,诸位来瞧瞧穷三日的劳动成果!哈哈哈”
众人走了一阵,只见那天神柱前,摆放了一个巨大的木制祭坛,上面供奉着密密麻麻的牌位,牌位正中是一个模样十分古老的石墩,石墩里深深嵌着个大约二米长的石器。穷三日说他也不清楚,长老说石器是乌塞祖先流传至今的,是天神乌塞的象征。
祭坛上方,数百草绳子连接在天神柱和旁边的寨楼上,绳上挂着许多彩色的兽皮,兽皮上书写着祭文,弯弯曲曲的认不出来。
如此重要的祭祖,自然少不了大吃大喝了。于是,祭坛四周,摆放着无数半人高的桌椅。桌椅上猪头、羊肉,一坛的美酒,正被几位壮汉陆续挑了上来。
祭祖不久后开始,那天神到是干脆,直接上台交代了句:大家吃好喝好,祖先吃好喝好,就下去了……但是,乌塞十年一次的祭祖,规矩还是不能破坏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所以,大长老上台开始宣读祭文,然后所有到场之人现行祭拜天地,再依次祭拜祖先。
乌塞民风彪悍,但也不得对祖先不敬,于是适才的祭祖便一个个耐着性子。等这冗长的过场走完,自然憋不住了,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如此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要骂便骂要打便打。此等风格,在张辛等人眼中,觉得甚是亲切。至少乌塞之人直来直去,不似荣风大陆其他地方,碰杯敬酒都带着目的。
酒过三巡,祭祖还有一项,就是族内成年之人,都必须再次上前手摸石器,在先祖面前跪下立誓,要用生命和鲜血来保卫乌塞。恰好穷三日赶上了这次仪式。
数位成年男子上台,一一立誓。最后轮到穷三日……
这穷三日是个好酒之徒,和张辛喝了数杯不够,还绕着祭坛挨个敬酒。族内长老宣读他的名字,他没听见。只好叫人去请。
穷三日拿着酒碗,跌跌撞撞的走上台子。傻笑的看着祭坛下众人,走上前想要摸那石器,去扑了个空,跌倒在台上。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