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军官不认识蚂蚱,易阳不在说话,偷偷的瞄了一眼,趁军官不注意的时候,易阳举起左手重重的击打在椅子上,
咔嚓,
一声脆响,易阳的胳膊耷拉了下來,不用说骨折了,
“靠,你他妈的对自己都这么狠,是不是人啊,”看着满头大汗的易阳,军官嘴角一阵抽搐,拿起手铐的钥匙比划了一下,准备将易阳的手铐打开,可是一想到易阳的暴力倾向和魁梧的身材,连忙将钥匙往口袋一装,叫喊着跑了出去,
听着铁门咣当一声,易阳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自残,这一招还是他跟警察打交道时学的,警察在抓小偷的时候,经常有小偷会用刀片之类的东西自残,警察为了怕沾惹麻烦,于是乎就随地将人放了,还有一点就是伤势严重的看守所都拒绝收录,这也是警察放人的一个原因,
几分钟过后,门再次给打开了,几个武警走了进來,将易阳带出了审讯室,押上卡车,
坐在车内的易阳看了一眼几名警惕性十分高的士兵,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颠簸的山路令疼痛更加剧烈,让他几乎陷入昏迷,
一个小时后,易阳被带进医院,推进手术室,为了安全起见,军官征得了院方的许可,派了两个士兵在手术室内监视着易阳,
伤势比易阳料想的要轻了许多,骨折是肯定的,不过不是很严重,打了石膏,医生说打些点滴,再弄点消炎药片,大概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躺在病床上的易阳转头望了一眼被铐在床头的右手,一阵无语,他本來想利用住院的机会逃走,可是开锁器被军官拿走让他沒有了任何依仗,这是他沒有想到的结果,不过住院的时间长,他相信十五天的时间,绝对能够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下午的时候易阳大吼要上厕所,不曾想门打开了,却是两个警察走了进來,易阳知道军方已经将他移交给警察了,在两名警察的严密监视下,易阳拖着沉重的脚镣慢慢的望厕所走去,在去厕所的路上,他观察了好久沒有发现一名军人,这令他颇为后悔,
难道我的判断是错的,易阳不停的问着自己,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可是军方撤走这又算什么意思,
直到第三天下午龙口监狱的人依旧沒有來接自己,易阳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头了,按照常规的情况來看,外省的逃犯抓到以后,当地警方会派人前來接洽,将人接走,可是三天过去了,依旧沒有人前來,这事就值得推敲了,
龙口监狱离这里不是很远,无论是开车还是坐火车根本要不了三天,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可能又是一个局,
“他娘的,又是警匪勾结,”易阳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两杠一的警察走了进來,看着那张充满伪善的面孔,易阳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打个稀巴烂,可惜的是他的右手被死死的铐在床头,
警察从口袋中掏出一包中华烟,扔了一根给易阳,顺手帮他点着,然后搬了一张凳子,坐到易阳的身边,自我介绍道:“我姓陈,是市局刑警队队长,”
“不知陈队长來找我有何贵干,”吐了一个烟圈,易阳试图躺下,却发现那个手铐十分碍事,于是提出能不能将手铐解开,陈姓警察摇摇头,笑着说道:“我是來给你作笔录的,明天龙口监狱的人就过來接你了,”
靠,不是吧,易阳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沒有想到这三天时间沒有人來移交却是这么一回事,稍微思考了一下,易阳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在诈自己,逼迫自己找接头人,这样可以暴露身份,另一种是真的将自己移交给龙口监狱,
不管是哪一种,对于易阳來说都不是好消息,
逃,这是易阳目前唯一的选择,不过早已经过反侦察训练的易阳表面上却沒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在一根烟抽完后,陈警官开始问话了,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到杀人越货畏罪潜逃的大事,一件一件的问了出來,
易阳抬头看了一下病房内墙壁上的电子钟,估摸着一个小时就要到打点滴的时间了,于是一根一根的要着烟抽,而且还不停的扯东扯西,拖延着时间,
最后在查房前十分钟,陈警官拿着十几张纸的问话材料高兴的走出病房,留在地上的确是一地的烟屁股,
下午6点,护士向往常一样,拿着点滴在警察的监督下进了病房,
咳咳,,
推开门的护士,看着满屋子烟雾缭绕,闻着浓浓的烟草味,剧烈的咳嗽了起來,
“你们怎么能让病人在病房抽烟呢,”护士将门打开,大声的训斥着门口的两位警察,
两名刚刚换岗的警察无奈的耸耸肩膀,而这个时候易阳大声的叫了起來:“是他们领导进來抽的,我都快憋死了,他们还不让我出去透气,”
听易阳这么一说,护士大怒,狠狠的训斥了门口的两位警察几句,警察说易阳是罪犯,不能出去,可是护士却说不管是不是罪犯,只要在医院就是病人,应该听医院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