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子弹后,敖睿和林棠一起从书房里潜出去,他们一路走下去,一路披荆斩棘,被他们除掉的敌人全都是一枪致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道,还真有几分血流成河的悲观壮烈,
等他们走到一楼客厅的时候,敌人已经被全部清除,
“何雪仪现在在哪里,”敖睿坐在沙发上,把手枪放在桌面上后问林棠,
“今晚她确实是來了,见情况不利,所以首先逃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擒获,她现在是穷途末路,而且天色这么黑,估计跑不远,”林棠分析道,
敖睿眸中掠过一丝清冷的光芒,随后吩咐林棠,“你亲自带几个人去看看,尽快把她捉回來,”
林棠立即领人离开,
不多久,林棠等人亲自架着何雪仪走到敖睿面前,
何雪仪此时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戴着黑色的面纱遮住脸部,头发被挽成一个髻,可能因为挣扎而显得松垮,并且有几缕凌乱地散落下來,整个人显得邋遢而落魄,面纱上面的那双眼睛,就如同一身黑的她给人一种异样森寒的感觉,在森寒中又夹杂着一种强烈的恨意和不甘,
可是,她不甘心又能改变什么,
敖睿微微一笑,然后以一种轻蔑的,玩味的眼神睥睨着对面的何雪仪,半晌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如何,何雪仪,游戏好玩吗,”
何雪仪的眼神,仿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锐利又凶狠毒辣,咬牙切齿地对敖睿说:“敖睿,算你狠,你够卑鄙,居然装病引我出來,”
“狠,”敖睿似笑非笑,他戏谑的眼神一点一点地绽放出凌厉的光芒,“说到狠,我哪里比得上你,你不但破坏我母亲的家庭,而且还处心积虑意图除掉我,甚至连一个三个月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如果不是朱素蓉愚蠢懦弱,我有办法取代她吗,敖氏我和志安也有份,你爸凭什么把经营权让给你,至于你那三个月的儿子,他会死,那是因为你老婆沒用……”
她的话沒说完,空气中陡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随之而來的,就是鲜血从何雪仪的腿上汩汩而出,不多久,就漫延了一地,
何雪仪脸色惨白,腿上传來一阵钻心蚀骨的疼痛,如果不是身边两位保镖将她扶住,她根本站不住,
敖睿玩味地用嘴吹吹刚才射出子弹的手枪,随后又缓缓地抬头看向此刻的何雪仪,慢条斯理地说:“何雪仪,说到沒用,你一样当之无愧,如果你有用,你会毁容,会一次又一次地经历酷刑吗,如果你有用,你此时会被我抓住,会被我打断腿吗,如果你有用,你又怎么会……落魄至此,”
“你……”此时的何雪仪,嘴唇一点一点地失去血色,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沁出來,她的整张脸痛得皱缩成一团,甚至连说话都觉得困难,最后她紧紧地咬住苍白的唇瓣,以此忍受痛苦,
“很快你就会明白,我现在打断你的腿,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敖睿懒洋洋,却一字一句地告诉她,那双黑眸,荡漾着一抹幸灾乐祸,冷眼旁观,又十分毒辣的笑意,
何雪仪看着他的眼神,顿时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知道,敖睿的话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你……你想……干什么,”她颤抖无力,断断续断地问他,
敖睿的嘴唇上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只淡淡地说出一句话:“何必这么心急,该來的还是会來,躲也躲不掉……”他的余音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给人一种无限延伸 的想像空间,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然有一种让何雪仪觉得自己被丢进阴森的地狱独自面对从四面八方朝她扑过來的妖魔鬼怪的感觉,
敖睿看向林棠,他毒辣的戾气已经完全收敛,反而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问:“我们的客人也该到了吧,”
“我去看看,”林棠说,随后离开了客厅,
敖睿也从沙发上站起來,随后优雅地走向门口,在灯光下,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装小背心的身形高大,肩头非常宽阔,整个背影的线条优雅俊美得不可思议,
不一会儿,他的“客人”到了,
“敖总,”李董事长一看到他,立即笑眯眯地上前问候他,
敖睿微笑颔首,随后又看向一起随李董事长而來的几个人,神情寥落颓废的李河静,坐在轮椅上形体消瘦的温世和,挂着紫色面纱局促不安的蒋琴,
他们都已经不是以前盛气凌人,永远觉得自己高别人一等的贵族,沒有了骄傲和自负,反而比一无所有的人还要自卑,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眼神,
他们的眼神,全都写满了从骨子深处散发出來的恨意,如同从十八层地狱爬上來,带着一身的冷戾和仇恨,准备向人索命的厉鬼,
敖睿眼底掠过一丝窃喜,语气却平稳地对他们四个人说:“你们可以随意虐待何雪仪,但别把她弄死了,”他还要送何雪仪进监狱蹲一辈子的牢,
他才刚刚说完话,就听到空气中响起的子弹声响,那是一连串的,像机关枪一样持续而强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