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远,时间,仿佛在此一刻静止,琉璃城内外无声。
候在池岸的人与兽,唰的挺直身板,竖耳。
琴音悠悠,似水潺潺。
池边的人,还是没谁敢进净心池,等着。
等,是唯一的办法。
然而,这一等就等得久了,自清晨等到黄昏,又至夜幕降临等到第二天黎明,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
等,再等。
从第二天的清晨等到中午,从中午到傍晚,再到新一天来临,还是没见人出来;
等。
又从清晨到中午到月出星现,仍然不见人影。
岸边的人与兽,凌乱成一支支残荷,随风摇曳。
光明重现。
至此,也刚好整整三天,对应三十六个时辰。
一阵收尾的拔弦音响,持续三十六个时辰的琴声,终于划上了句话。
凤琉璃等抬眸仰望,那碑,还是如旧,池中烟雾亦如旧。
约一盏茶的功夫后,整整消失三天的人,自茫茫水雾中而来,她那双清亮的凤目更加的水灵,人,则更加的水嫩,如一颗出水的珍珠,清鲜美丽。
夏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垂头丧气的撇嘴,王明明比她大,怎么看起来比她还小?皮肤比她还水嫩哪,老天待人,真是不公平!
那个,是王么?
雪岚与龙傲等人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王每隔几天就年青一点,如此下去,再过几年,岂不是会返老还童的变为婴儿,那那,那还让人怎么活?
四个大男人,想到要抱着个小小的婴儿,当即渗出一背冷汗来。
“王,恭喜你再破心境,。”一眨琉璃美瞳,凤琉璃一步踏至池边,优雅的伸出手迎接。
这人的眼睛,究竟是什么做的,能窥透人心么?
水啸郁闷不已,淡淡的“嗯”一声,伸出一只手搭至男子白晳的手掌,单手抱琴。
雪岚等人听得满头雾水,实在弄不清什么心境,更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凤琉璃挽着有如不存在般的人,微笑:“王,想去哪?”
“第三重琉璃殿吧最新章节。”遥遥一望,水啸淡淡的应着。
王,指名是第三重,为何独独是第三重殿,而非主殿?五侍,凤琉璃龙太子飞飞俱微不可察的蹩眉,也不好问,默默的依令相陪。
迎着晨光,驾临第三重殿顶。
水啸立于殿正中镇屋宝顶之尖,素手抱琴,信手掂弦,随意的拔出串串音符。
六人两兽早听不知几百曲,却仍然没听懂半个符,能分辨的就是成曲之后的声调高低,至于音律规律,想都不用想,他们从来没就有摸清楚格律。
好在在饱经打击之后,大伙儿的心态够强,不会被那事实打击到,始终只贯彻着尽职尽忠的守护护法之责,护而不问。
一天,一夜,……
日子,又在重复。
又是三天三夜。
初六,当普照万物的阳光照临琉璃殿,响彻三天三夜的琴音才划上圆满的收尾。
众人不再问要去何处,因为明日即初七,一年中阴气最盛的一天,也是琉璃城护法大阵最薄弱的一天,他们一至的默认为,王应该会调息了。
可就在这当儿,一片火红划过,梅香远去。
望着奔向城门方向的人,六人两萌兽目瞪口呆。
越殿而出的水啸,在眨眼至掠城门前的广场上,又坐在曾经坐过的地方,对着远山,凝目聚神。
旋即,回首,望着串成一线追来的人,拧眉,那么一瞧,竟让才至城门,还没越墙而出的一群生物给惊得硬是齐唰唰的钉在那儿。
“换好装再来。”以眼神将人制止,水啸并没有喜悦感,丢下一句提示,正面。
嗯,怎么将这事给忘了呢?
猛然记起将王曾经吩咐的事给丢去了脑后,五侍羞羞的扭头飞跑,赶紧的寻地方换装。
凤琉璃飞落到城门外,特识时务的隐去人形。
还是男装方便。
戴好耳饰,水啸不觉心有戚戚的感叹,女装虽好,奈何凶器太大,很容易在不经意见就春光外露,男装前胸一平见底,动作幅度再大都没事儿,就算露也顶多露点儿肌肤。
理理衣衫,正襟危坐。
龙太子飞飞两个最幸运,即不用掩饰,也用不着藏身,主仆两占据了左边的有利位置。
稍后赶至的五侍已全部重新装扮了一番,皆默默的守在一边。
清阳满城,远山含黛。
风声,草木沙沙声,鸟鸣声,兽吟声,声声入耳。
龙太子飞飞与五侍,遥望着山脚的平原,默默无言,他们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实在已不知该说什么。
山脚下的情形,已不再似之前的样子,此时的平原上,除了面面对峙的阳月沐三族与凤氏之外,还多出了数不清的帐蓬。
新增出的帐蓬,既不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