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的麻烦。也就完事了。而在河湾县这个大染缸里。各种关系就要比尉南乡一个小乡镇复杂的多了。
打人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尉南乡。球事儿都不会有。原小生两次在尉南乡大打出手。一次打了柴文山的亲侄儿柴新民。一次在匣子村痛扁尉小黑。不仅沒有遭到什么流言蜚语。而且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如今在河湾县发生同样的事情。结果却是截然相反的。连纪委也要找自己约谈。
这也是权力分配在底层和上层的区别。越到上层这种区别就越明显。就县里跟乡里的区别而言:乡里由于工作比较具体。大多数是需要亲力亲为的事情。不需要那么多的分管领导。只要集中在一个、两个人手中就可以了。然后分摊任务。便万事大吉。
而到县里。事情就比较复杂了。既要给下面分派工作。还要抓具体工作。工作就变得复杂了。就必然存在一个权力的分配问題。。各管一摊。无论哪个分管的头头脑脑手中都捏了相应的权力和一定的人脉关系。必然存在着权力的相互制衡和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利用。
在这种情况下。像打架这种原始的解决问題的办法。其作用已经是微乎其微了。甚至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当时虽出了一口恶气。却在无形中落入了别人的彀中。把自己搞的非常被动。而且目前这种情况已经非常明白地摆在了原小生的面前。
你这个县长秘书不是要逞英雄吗。好吧。你尽管去逞。不过你别忘了。你打架的同时。也在犯错误。至于是哪方面的错误。我先不告诉你。反正你也不知道。要是你知道了。就不会去打架了。何况你还带了一个组织部的女副部长。这里面的事情就更多了。起码潜在的生活作风问題是要调查的。
王云平问完之后。就靠在了大班椅里。伸手给原小生让了一个位置。意思是让原小生坐下來说。尽管她也知道。原小生和付颖做的事情已经有些出格了。但是让她万沒有想到的是。石承运竟然如此猴急地找原小生约谈。按理说。即便是谈话。也应该先找付颖这个组织部副部长。正科级干部的。可石承运偏偏先找原小生谈话。个中缘由就不言自明了。这让她不得不谨慎从事。打算跟原小生先好好谈谈。起码不要因为一个秘书的事情。把自己陷入被动。毕竟秘书出了问題。还可以再找嘛。
多年的从政生涯。在王云平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女人身上通常所具备的妇人之仁。她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让这个自己匆匆忙忙在干训班找來的秘书出局了。至于如何出局。她心中沒有最终拿定主意。不过也已经有了最初的打算。那就看今天跟原小生谈话的结果了。
靠在大班椅里。王云平把十根皮肤已经变得有些松弛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胸前。好像托着她那两个并不算诱人的胸脯一样。一双眼睛冷静地看着原小生。从留美博士。到常务副县长。再到现在这个县长。久居上位者的历练。已经在她的身上修炼了一种特有的威势和气场。
就连随后坐在沙发上的原小生。也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原小生就知道结果可能是难以预料的。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就坦然了许多。迎着王云平的目光。也沒有隐瞒。道:“刚才杨主任已经给我说过了。”略微沉默了一下。又马上意识到。王云平提前跟自己谈话。绝不会是简单地过问一下这么简单。就又补充了一句:“我心里有数。”说的非常含蓄。毕竟王云平沒有直接提出任何问題來。无外乎是担心自己招架不住纪委的威逼利诱。再把她王云平给诬陷进去。现在这种情况。孙一民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