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答应我:“阿骨打,我在。”
你在我耳边说:“我愿意的阿骨打。你也记住我的话,我确信我爱你,曾经,始终直至永远。”
你仰起头眼中带上决绝而悲伤的神色,话语间却充斥着魅惑:“阿骨打,今晚就做你能做到的,剩下的如果有来生,下辈子一定还我。”
你突兀着肚子,泪眼婆娑,嘴角牵起勉强的笑,转身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阿骨打,还能见你一面真好。”
……
这么多过往汇聚成悲伤的河,将我的全部意识逐渐吞没。就算我是钢打铁铸的人,千疮百孔的心也到了强弩之末。
夜里,我借着酒意在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里寻找慰籍,情到浓时我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呼唤:“阿娜烈……”
原来,即便是没有爱,也可以缠绵,男人有时不过是解决一下需要而已。欢爱过后,我撇下一室的旎丽独自离开。回到我的营帐,卧榻上铺着那张小狼皮褥子,那是你留给我念想,还有我贴心口处安放的那个用我们的头发编成的同心结,这两样缺一样我都无法安然入眠……
时光荏苒,十六年了。
过去的十六年里,每年我都会问一句话:“明年可不可以灭纥石烈部。”
开始时,是父亲坚决的摇头说:“不行,远攻近交,时机尚未成熟。”
好,我等。
我出生入死,血染沙场,帮着父亲和哥哥一步步的将女真十几个部族组成部落联盟。
然后父亲逝去了,我又问已经成为都勃极烈(注:部落联盟长)的乌束雅同样的话。
他依旧摇头说:“不行,时机尚未成熟。”
我咬咬牙,继续征战,直到将部落联盟扩充到女真三十几个部落。
十六年间,人人都说:“阿骨打富韬略,善用兵。”只有我自己知道,等待的日子是如何的煎熬。
直到乌束雅病重,临死前将勃极烈的印信交到我手上,郑重的说:“阿骨打,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是时候了。”
办完乌束雅的后事,我一刻也没敢耽搁,立即召集兵马合围纥石烈部。我想先将你换出来,再动手收拾剌浑,可千算万算我却没想到他会让你给我下毒,更没想到你会替我喝了那杯鸩酒……
桌上红烛燃尽,怀中娇躯已冷。
我们终究是在最接近幸福的时候,擦身而过,曲终人散。
阿娜烈,魂莫走远,
奈何桥边,三生石畔,等着我。
今生我欠你太多,来世结草衔环,莫失莫忘,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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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文的第一个小番外。喜欢的大大们给烈烈留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