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直接导致大军忽快忽慢,时走时停。直到现在,才走到开封府。
豪格……还是多尔衮?难啊!
年轻的郡王紧锁着眉头,抬头望着北方,心中暗道:想来信笺早就到了北京吧?现在的北京又是怎地一番光景?豪格动没动手?多尔衮会不会狗急跳墙?那个躲在后头的女人又会搞起什么样的风雨?风雨飘摇当中,大清又将何去何从?
心中愁思百转,令人纠结不已。正这个光景,但听得后头急促的马蹄声阵阵,由远及近,显是队尾有骑士追了上来。
扭头回望,只见十几名骑士打马飞奔而来,看马上骑士装束,似乎是阿济格的手下?
“阿济格……追上来了么?”硕塞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片刻的光景,十几名骑士追了上来,停在硕塞身前。马上骑士纷纷下马,抖了抖马蹄袖,齐齐扎千:“奴才戈尔泰见过多罗承泽郡王!请王爷安!”
“本王安,起来回话吧。”
“喳!”
“英亲王现在何处?”硕塞问道。
“回王爷,我家英亲王而今督着大队兵马就在二十里外的吴家桥。”
“吴家桥?好快……”
没等硕塞继续说什么,戈尔泰见缝插针道:“我家英亲王命王爷暂且原地扎营,待明早两军会同再一同北返。”
一同北返?硕塞的眉头锁的更深了。阿济格肯定知道了扬州战役的个中详情,此番怕是没存着什么好心。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一母同胞,一致对外,彼此间又互有龌龊。但总体来说,多尔衮跟多铎走的更近。阿济格总是自以为是兄长,理应‘保护’两个弟弟。但实际情形确是更有头脑的多尔衮成了三兄弟集团的首脑,并且着力打压阿济格。这让阿济格很不满。
而且,对于父亲将强悍的亲军留给当时还是奶孩子的多铎,阿济格早就心存不满。只是苦于各种形势所迫,一直没有采取行动。而今多铎死了,只怕阿济格这是生了吞并之心啊。嘶……硕塞倒吸了一口冷气。阿济格别是怀疑自己投了豪格吧?
“豫亲王尸骨未寒,棺椁岂能停留?你转告英亲王,就说本王着急替豫亲王发丧,停留不得。”思索了一阵,硕塞迅速找到了借口。
“这……不太好吧?”戈尔泰皮笑肉不笑地道,语气里半点身为奴才的恭谦都没有:“王爷虽是先帝之子,可只是个郡王。而我家王爷是亲王……就算论军职,也该听我家王爷的吧?”
“恩?”硕塞眼睛一瞪。两旁的戈什哈口称‘大胆’,沧凉凉之声不绝于耳,只待硕塞一声令下便要将眼前之人砍了。
那戈尔泰倒退几步,陡然大笑起来:“硕塞!老子敬你才叫你一声王爷,你个ru臭未干的毛孩子还真他妈把自己当大半蒜了?”转身飞身上马,戈尔泰从怀里一掏,猛地举起一块令牌:“两白旗的勇士们,英亲王有令,原地歇息!”
呼喊声顺着风传出去老远。当先的抬着棺椁的几名清兵,彼此对视一眼,便要放下棺椁。
硕塞见情形不对,当即喊道:“右路的英亲王,几时管到我中路的头上了?别听他的,继续前进!”
可硕塞的话就如同放屁一般,任凭他怎么呼喊,根本就没人听。
瞧着大队大队的两白旗兵丁席地而坐,戈尔泰不屑地一笑:“王爷,您可别忘了。英亲王再怎么说也是两白旗的主子,而您……嘿嘿。”
八旗制度之下,包衣奴才全都是主子的奴隶。渐渐的又形成了以主子为支撑的利益团体。两白旗原本是两黄旗,正是备受黄台吉打压,才变成了如今的两白旗。旗丁上下老早就憋着一股火气。而今多尔衮摄政,两白旗与两黄旗的矛盾更是尖锐到了极点。
硕塞虽然在多铎的帐下听命,可说到底是皇家的人,两白旗的兵丁从来就没把硕塞当成过自己人。
眼见如此,硕塞急得直跳脚,紧咬牙关恨不得将面前的戈尔泰碎尸万段。可硕塞这人有心机,尚且没失去最后一丝的理智。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动,一旦动手,都不用阿济格带人来,恐怕两白旗的兵丁就得把他给砍了。
贴身的戈什哈也急了,低声在一旁出主意道:“王爷,此事不走更待何时?等英亲王来了什么都晚了!”
硕塞只是苦叹摇头。走?谈何容易?没了这七千兵马的资本,他拿什么立足?只身回北京,恐怕豪格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但不走……总不能跟阿济格一条道走到黑吧?
若是多尔衮,凭着多年的积威,凭着手腕与见识,硕塞尚且敢押宝赌上一把。但阿济格……跟着他几乎就没有成功的几率。事到如今,也唯有来个徐庶进曹营,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足足等了半天的光景,后方烟尘滚滚。大队的骑兵席卷而来。最前头的三百骑兵簇拥着阿济格飞奔而来。留着络腮胡子的阿济格仿佛没看见硕塞一般,只是朝着棺椁扑了过来。
待到近前,甩镫离鞍飞身下马,几步抢上前,抱棺恸哭:“弟弟啊……你怎么就去了……”
老泪纵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