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她的嘴,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缓下情绪来。
“随便你——”
她冷冷说着,然后将茶杯放下,恶狠狠的瞪了夏子漓一眼,接着想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对夏子漓嫣然一笑,声音放柔
“这茶叶真难喝,要知道,王爷只喜欢喝我给的茶叶,这些俗茶,他又怎么喝的上口——”
看了一眼对面的夏子漓,却见她保持了沉默,视线只是放在自己的女儿的身上,知道夏子漓不打算再开口,而且,今天,她也得意够了,话,她听进去了就行
“呵,昨晚在床上折腾了一晚上,王爷也真是的,不知道多体谅臣妾,还好宫里的床大,妹妹先回房休息去了,就不打扰姐姐清静了——”
夏子漓自然是知道她说这么话是什么意思,一个丈夫,一个曾经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现在,偶尔去的有女人等他的房间不是她一个人的房间,他的身体,也曾经进入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想着,夏子漓觉得一阵恶心。
尽管她这么多天逼着自己去回避,让自己迷失在他的温柔里,强迫着自己闭塞了耳朵,隐藏了视听,让自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想而装傻冲愣的活着。
原来,很多时候用纱布包裹的伤口一撕开,依然是血淋淋的口子,她没法不在乎,没法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实,无法不在乎自己的儿女将来会有同父异母的弟妹,无法不在乎他的感情在两个女人身上辗转。
无法不在乎自己心上被忽视的却一直存在的隐痛,他曾经的暴虐,他的伤害,而现在,贺云珍,更是她心头一根深深的刺,只要轻轻的一拨动,就能喷出些许潋滟的血液来。
墨云轩,你忽到的温柔,叫我何去何从。
…
一连几天,夏子漓连墨云轩的面都见不上,书房紧闭,管家说王爷吩咐任何人不见,她炖了参汤端到门口,独自在门口停立了很久,墨云轩依然没有见她。
“王爷说现在根本什么东西都不想喝,还请王妃端回去——”
管家是这样回答她的。
她端着参汤只有默默的转身——
临走,看了一眼管家手里托着的茶杯,她面无表情的揭开盖子,里面绿色的叶飘忽,她的眼也微微的有些恍惚。
“这个是——”
“这是侧王妃给的天杏花茶,王爷一直在用——”管家如是说道。
“哦——是么”看着清水里飘着的几朵白色的花,她表情淡淡,手指一松,碗盖合上。
表面上仿佛毫不在意的转身,谁知,只是那转身的一瞬间,她的眼眸便盈满了凄楚。
参不透墨云轩心里所想,一路从书房到天居院,路边大棵大颗香樟树在地上划开大片大片的阴影,她走在路上,她心中苦涩的非常,酸涩的泪水瞬间大滴大滴的流出来,落在地上,周围的灰晕开在泪渍的边沿。
冷情啊。如此冷情的男人,她真的有种彻底绝望的悲痛。
一次一次的抛弃,一次又一次的索回,一次一次给予了她留恋的温柔,却一次又一次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果真,就是这样的恶性循环么,她的生命,如同圈圈环绕的螺行,一圈一圈看似都是圆满的完整的圆,可是沿着纹路数过去,一个完整的圆形都没有。
他始终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想要的生活,始终给不了…
*
“王爷,现在朝廷的局势不稳,老皇帝加紧了步伐想要换掉王爷手下的势力,前段时间,王爷出门寻找王妃,端端半个月内,王爷无心政事,皇帝趁机将一直悬起的右相的空缺拿自己的人补了,现在左相的意向不明,是偏向哪一方未有明显的意动,若是用强,王爷的兵力更甚,但是墨逸清这人一向不好对付,怕就怕他师出有名,治王爷一个谋逆之罪,只怕这如果传到各处亲王那里,这民心所向,舆论的压力,会令王爷很棘手——”
“主要是这新皇的登基之时限不过半年,这朝廷动荡,于国本不好,而两次都与王爷关联,这影响只怕不大好——”
跪在地上的,是一直为墨云轩效忠的卫兵统领的老将,
墨云轩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碗,揭开盖子,轻轻的吹着上面的雾气,慢条斯理的说道,
“的确与本王相关,但是也与他相关——”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当初墨宜尘是借现在的皇帝,之前的南安王的口废除的,所以,一个是起草者,一个是执行者,说道影响,两个都有责任,是百姓官员就不会希望朝廷政权动荡,一次江山的变革,一次朝代的更替,那得有多少人为此流血付出代价。
权力之争,胜了,暗地里会被人唾弃,输了,那更是万劫不复。
“所以王爷一定要这样做了——”
“你知道他逼着本王留在皇宫,而且是整整的一晚上,他是君,我是臣,本王不得不听令,一晚上,能让多少事情发生变化?!”墨云轩顿了顿,深邃的眼底寒芒尽显
“现在我手里有的是筹码,为避免夜